和他家人。
“宁队,我真的怀疑他奸尸也是什么偏方,想治病!”
宁越叹口气:“那他也太蠢了,走吧,去问问他。”
“你们找到我家去了?”钟司仪一见他们进来就问。
许天看着他叹口气:“没错,你女儿已经送去她奶奶家了,你妻子在市局审讯室里。”
宁越直接道:“钟司仪,我们不想再跟你浪费时间,你还是自己说吧。”
钟司仪看着他们严肃的表情,恨不得装晕,可他知道这次逃不过去了。
“怪不得你们能找来,我老婆全跟你们说了?警察同志,你们知道她有多狠心吗?我知道我干了蠢事,可我又没杀人,我只是怕你们找上门,才想找个地方躲一段时间。我把她领到这里来,是想让她隔几天过来给我送点东西,顺便跟我说一下外边的情况,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办,可她居然把我的东西全都扔了,还把墓穴那个挡板封死了!她说让我去死!我死了这事才不会牵扯到她跟孩子身上!一日夫妻百日恩啊,她居然这样对我!”
钟司仪一副伤心难过,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看得许天有些恶心,“你觉得她该怎样对你?包庇你,照顾你?甚至帮助你逃脱法律制裁?”
“我……我不是杀人犯,我是犯了错,可罪不至死啊!”
宁越道:“先说说你跟柳翠儿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我……我就是去看她,发现她死了,觉得她很可怜,跟我同病相怜,我就没忍住。”
胡东冷笑:“到现在了还不老实交代?你不是去附近嫖|娼吗?意外找上柳翠儿,可她不是,你俩吵起来。”
“这你们都知道了?”钟司仪脸色更加惨白:“我……我没想着嫖|娼,是她穿得不检点,像是在勾引我。”
“她哪怕光着身子,你也不该跑去奸尸!是不是跟踪她了?是怎么发现她死亡的?有没有看到杀人凶手?”
许天连珠炮一样的发问,让钟司仪连连摇头:“我……我就是偶然路过,见门开着,就过去看看,结果看到柳翠儿躺在床上已经死了,后来我猪油蒙了心,才做出那种下作事。”
“你确定没有跟踪柳翠儿?我们已经查得清清楚楚!”宁越诈道。
“真没有,不过我知道她住在那附近,见门开着就过去看,人真得已经死了!死透了,我奸尸不算犯罪吧。”
宁越更气了,“怎么不算!”
胡东忍不住给钟司仪普法,说到最后又道:“不过医生说你可能也没两天了,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庭审,还好已经查清楚,可以还受害人公道。”
许天发现钟司仪在听胡东说猥亵尸体如何判刑时,嘴角居然微翘,像是很愉悦。可他眉毛却紧皱着,眼神也十分紧张,怎么说呢,他上下半张脸像是割裂的,上半张脸在表演害怕紧张,下半张脸在庆幸,可他在庆幸什么?
等听到胡东说他没两天了,钟司仪的上下脸才和谐起来,一样如丧考妣!
在墓地时大家觉得案情水落石出,只宁越胡东和小谢跟着来了医院,许天是法医自然也得过来,此时她突然觉得该让高勋一块过来,他不是说正在研究微表情吗,正好派上用场。
此时的钟司仪像是瞬间被人抽走了精气神,“只有两三天活头儿了?怎么会!怎么会?不可能的!”
许天把检验单递给他,“你自己吃过什么你不清楚吗?那些不会救你的命,只会加速你的死亡。”
“不可能的,那些都是灵丹妙药,都很灵验!我花大价钱买的!”
“哦?花了多少钱?在哪儿买的?”宁越问,这种江湖骗子肯定要抓起来。
钟司仪却不肯说,他闹起来,非要见医生,“我要重新做检查,我还要医生亲口跟我说,我不信你们!你们都把我当成坏人了。”
许天被他气笑了,“你真当自己不是坏人吗?你得了绝症我们同情你,可这不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
钟司仪哪里听得进去,居然像个孩子一个哭闹起来,医生进来为难地说:“可以做全身检查,但对于病情,我们确实已经无能为力了。”
等钟司仪被推去做检查,宁越道:“小谢带人看着,咱们先回去吧,郭红那边也得再审一遍,她才是真可惜了,不该动手的,不过还好人没死。”
许天犹豫片刻,还是说:“宁队,我觉得钟司仪还有事隐瞒。”
胡东皱眉:“他都承认是他奸尸了,不管他跟踪也好,还是他无意中看到的,反正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