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封锁了,然后他们开车去杨村。
小廖也说:“说是动了尸骨就动了风水,那肯定是带回村里了。”
许天却道:“他们敢在派出所偷东西,绝对不可能是为了风水,我看他们是想毁灭证据,杀人凶手可能就在他们之中,或者是他们很亲近的人。再具体点我觉得大概是杨主任亲近的人,得把他的家属查一遍。”
宁越赞许地看她一眼,点头道:“没错,他们再愚昧也不可能为了风水干犯法的事。不过他们还是有可能回杨村,毕竟那是他们的地盘,他们在那里有恃无恐。”
李所长安排好人手,许天已经把那两人的肖像画出来了。
宁越拉着杨主任铐在车上,想边找人边逼问口供,许天跟小廖也上了车,结果刚开到马路上,就看见不远处的河沟边有火光,还有人在尖叫,像是被火烧着了。
宁越一踩油门冲过去,许天远远看到那两个杨村人,高点的裤腿着火了,矮点的正帮他扑救。
而那堆火显然加了助燃剂,火势汹汹。
看清他们的脸,她忙说:“宁队,就是这两个人偷了尸骨。”
小廖看着火光,吓了一跳:“是汽油味,难道他们把尸骨烧了?还真是毁尸灭迹啊!”
宁越把车停在河边,一边下车一边转头看杨主任,可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却紧紧盯着那堆火。
许天也在观察杨主任,觉得他身上好像有种办了大事的自豪感,显然这事是他指使的。
宁越跟小廖下车时,那人身上的火已经灭了,正蜷缩在地上哀嚎,看来是烧伤了腿。
他同伴也慌了,伸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会一迭声地问:“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许天没下车,她坐在杨主任身边,笑着说,“杨主任,之前我一直觉得你在胡扯,现在我终于信了,黄大力真没走,他一直在报仇,连焚烧他尸骨的人都不放过。”
杨主任瞳孔微震,但他掩饰得很快,马上错开眼神,一脸沉冤昭雪的表情:“哎呀,警察同志,你们可算信我了,我就说这事不归你们管嘛。”
被分尸的守村人6
许天见杨主任如此淡定,也不由佩服,大概他觉得尸骨已经焚烧过,有证据也已经销毁掉了,才有恃无恐吧。
车外,宁越和小廖已经用外套和浮土把火扑灭了,本就已经露了白骨的残尸青烟袅袅,散发出阵阵焦臭味,让人生理上感觉不适。
那个没受伤的男人想跑,被宁越一脚踹翻在地。
小廖上去给他戴上铐子:“我还是头一回看见敢去派出所偷东西的,居然还想跑?”
那人还嘴硬:“我没偷东西,我是跟着杨主任跑到派出所门口去了,可我没进去啊!你们可不能冤枉我。”
宁越把烧伤的那人拉起来,“别急,你们的脚印指纹,留下的不少,真以为没人看见就能抵赖吗?”
烧伤的人哀嚎着:“我什么也不知道,就是看见这里起火了,过来灭火的,谁知道火没扑灭,还烧着了衣服,警察同志,赶紧送我去医院吧,疼死我了。”
许天本想下车去处理尸骨,一转头看见一个黄色的小桶扔在河边树下,她赶紧检查了杨主任手上的铐子,见没有自行挣脱的可能,才下车朝树下走去。
走近了,她发现果真是个汽油桶,马上戴上手套把桶捡了起来。
“宁队,这上边一定也有他们两个的指纹,居然还想编故事。”
宁越看着她手上的东西笑道:“没想到杨主任找的这些人跟他一样蠢啊,到处留证据,居然还想抵赖。”
那两人见许天戴着手套把桶捡了回来,还说他们蠢,马上慌了神,车里的杨主任还是一脸淡定地看着。
小廖有些为难,“宁队,车里坐不下啊,这附近也没公用电话,该打个120的。”
那人只有左腿烫伤了,等救护车来太浪费时间,宁越正琢磨着该怎么坐,许天把证据用袋子装好,又翻出一大块薄塑料布铺在后备箱里。
“宁队,他的伤不能碰脏东西,也不能挤着,直接扔后备箱吧。这块塑料布平时是用来裹尸的,我正好带了两块,你们先带他们回去,我在这里留守现场,顺便把那些被烧的尸骨拣出来。”
烫伤的村民一听裹尸布吓了一跳,他扶着宁越想站起身,“我没事,我能走!警察同志,我自己去卫生院,不用你们管。”
这种塑料布用途很多,尺寸也有很多,有时候铺在地上放工具,也可以包裹证物袋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