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更没想到她叔叔跟堂哥会追过来。反正阴差阳错的,我俩又看对眼了……”
许天无奈道:“你是说你看到郝文静疯狂杀死两个人,反而爱上了她?”
“小静也只是个可怜人,她男朋友还被人害死了,她能不发疯吗?”
宁越倒觉得犯罪分子互相看对眼很正常,只是觉得李辉去豫北的理由太草率,“你去豫北到底干什么?一个人去的吗?”
“对啊,就我一个,当时我媳妇没了,我心里烦闷就到处走走。”
李辉表情诚恳,“我一开始确实撒谎了,这不是心里还存着侥幸吗?现在曹队长都被抓了,我哪儿敢再骗你们,我就怕他把所有事都推到我一个人身上。”
“那天跟你在火车上的人是谁?”宁越又问。
李辉苦笑:“哪儿有别人啊,就我自己,我不是早说了吗?我这人自来熟,跟坐我旁边的人聊得都挺热闹,可能别人就以为我们是一起的,真不是。你们想想就知道了,谁敢跟我从警察手底下救人?我当时也是晕了头,才跑去找死。”
虽然许天跟宁越都不信,可李辉坚持说没有其他帮手,蛇是他自己放进书包里带上去的,“我当时只拿了那把假枪壮壮胆,可看到你们人不多,小静又挺可怜,我就没忍住动了手,我认罪伏法,请警察同志一定要相信我。”
他开始说废话,没法再问了,只能先告一段落。
曹队长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他没回过家,也没跟亲朋好友联系过,他家确实有不正当财产,还不少,他妻子是林业局的科员,很快招了。
曹队长骗她那些钱是别人托他办事给的,她当时还叮嘱过他,以后别再干了。
石局说:“更气人的是,还查出他有个情妇,这女的小学都没上完,居然被他安排在重点小学当代课老师,那学校领导也是有病,不帮他安排,他能把学校怎么样?”
宁越说:“怎么说也是治安大队长,在外边肯定不少人给他面子。他也没去见情妇吗?就这么跑了?”
许天担心曹队长早坐火车跑了,“现在买票不需要实名,他作为治安大队长,反侦查能力很强,在逃跑前还跑去把这个饭盒放到瓜棚下边,应该就是想拖住咱们的调查进度,确实不好找啊。”
石局眼睛一亮:“实名买票这主意不错,就是难度太大了。光把照片发下去,没什么用,火车站汽车站甚至国道上的大车,都在查,一点消息都没有。宁队,我看把大家叫齐了,开个会分析一下他的逃跑路线吧,得往外边撒网了。”
宁越点头答应。许天对李辉的口供有多处存疑,她想了想,干脆道:“石局,宁队,我想去医院再审审郝文静,总觉得李辉还没说实话,五年前的事,包括他们在火车上的勾当,应该都没交代清楚。”
石局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曹队长,等把人抓齐了,再慢慢审,见许天主动要求去医院,他也没拦着,“也好,有什么消息电话联系。”
许天赶到医院时,小廖正在走廊里含沙射影地骂人,见她来了,不由抱怨道:“这郝文静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又把针管蹭下来了,血流到床单上,小护士任劳任怨地帮她处理,反而被她骂得哭鼻子。”
他说着又压低音量:“难不成真想死?”
许天也不确定她到底是真自杀还是故意折腾人,“我进去看看。”
郝文静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眉头紧皱,显然不是在睡觉,许天坐在床边椅子了,“听说你把小护士骂哭了?还把输液管拔了,郝文静,你就这么急着赴死吗?”
见她没吭声,许天叹口气:“李辉都招了,他说你杀人时,他就在现场,他也说了这几年你们跟曹队长同流合污贩卖人口,你知道他杀了两个年轻女孩吗?小的那个才十六岁,这只是留下证据的,没留下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郝文静没睁眼,但呼吸明显急促起来,许天知道她在听着,就叹口气:“文静姐,你被迫杀人,开始逃亡时,也是十几岁吧。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信赖的丈夫也会杀人?死在他手里的还是两个漂亮女孩。”
“你什么意思?”郝文静睁开眼睛,怒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跟李辉的夫妻关系很有意思,他能舍命救你,你能义无反顾地跟着他往车窗外跳,可他好像对你并不忠诚,言语间也只想着给自己脱罪,还详细跟我们描述了你砸死人的场景,好像生怕我们证据不足一样。”
郝文静苦笑:“小妹妹,姐姐我虽然也比你大不了几岁,但见过的经过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