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乾隆跟傅恒嘀咕了半天,傅恒不冷不热,态度谦卑,“护送的事好说,留下八百护军,待御驾先行一步,再让他们悄不声儿的护送夏姑娘进京。”
&esp;&esp;“八百人,要怎么悄不声的?”
&esp;&esp;“那不如让杭州知府安排吧,奴才瞧着,这次接驾他很有些才干,对杭州也熟悉,夏姑娘家里的事总要安排好。”
&esp;&esp;傅恒这话公允,乾隆点了点头,“多安排几个可靠的丫头才好,”眼睛瞟向傅大人的神色,笑道,“这一路,千里迢迢。盈盈一个弱女子,竟要吃这些苦,朕每想起,心疼的觉都睡不安稳。”
&esp;&esp;“那奴才去宣太医给万岁开副宁神的汤药吧。”又问小路子,万岁歇息时可有点安神香。直把乾隆噎的翻白眼儿才作罢,继续说正事,“万岁,依奴才愚见,这些内宫的事,还是要由太后皇后处置为妥。夏姑娘日后毕竟是要在宫里生活的。”
&esp;&esp;“小春儿。”乾隆唤一声,几分无奈几分薄怒,道,“看你这模样,根本对朕身边的人无动于衷,当初还说什么‘只想朕与你在一起’的话,不会是哄朕的吧。”
&esp;&esp;傅恒沉默。
&esp;&esp;乾隆指责,“你就一点儿都不吃醋吗?”
&esp;&esp;“奴才这个年纪,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已经不大好看了。”傅恒一板一眼。
&esp;&esp;乾隆笑,“在朕心里,小春儿无人能及。朕看,善保向来心细,不如让他缓一步回京,将这件事为朕办妥当才好。陈国庆毕竟是一府知府,也不能随意离开任所。”
&esp;&esp;傅恒一脸赞同道,“善保年纪小些,不够老成,却还细致。”
&esp;&esp;待乾隆问善保,善保忙道,“万岁看得起奴才,只是奴才想着,照先前商议的,夏姑娘到了京城要暂时安顿在奴才家里。奴才还想跟万岁请假,先快马回京收拾宅子才好。还有夏姑娘入籍的事,奴才也得先跟叔叔说一声。”
&esp;&esp;乾隆笑,“你还以为真叫住你家呢,不过是借你家个名儿。”
&esp;&esp;未等乾隆说完,善保大着胆子插了一句,“奴才,奴才跟永格格商量好了,下个月十三是永格格的生辰,十五是大公主的寿日,二十八是大舅兄大婚,这不,正好赶上了么?”
&esp;&esp;乾隆哭笑不得,“罢罢,倒不知你这般儿女情长。”
&esp;&esp;“这,这不是正经岳父家的事儿么。”古人多重姻亲,善保这姻亲还是乾隆的闺女家,善保执重些,乾隆自然欣慰。见善保脸上泛红,知他年少腼腆,忍不住打趣一句,“听说你这些天常在太后跟前儿晃悠,到底未大婚,该避嫌的地方还是要避嫌的。”
&esp;&esp;善保脸更红了,连同颈项,火烧一般。乾隆哈哈大笑,不再提让善保护送夏盈盈进宫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