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浅做了个很长的梦,眼前一会儿亮起,一会儿昏暗,有人影从她头顶慌慌张张的闪过,有人在大声的说着什么。
她不愿意醒来,但是说话的那个人太吵闹了,一直絮絮叨叨。
温浅浅缓缓睁开眼,看见自己躺在大如公寓的病房里,床边放着心电图,随时检测她的心率变化,高高的输液架上连着输液管子,一个大大的袋子里,装着白色的营养液,正在给她输液。
她怎么会在医院呢?
难道是活下来了……
温浅浅脑袋混沌,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软,虚弱的要命。
她只能扭动僵硬的脖子,侧头,就看到一个颀长英俊的男人站在床边。
他穿着黑色衬衫,领带不知道怎么飞到了脑后,手臂的袖口翻卷起来,凌厉的短发下,能看到男人双眼布满了血丝,一双黑眸紧缩着她,一动不动,满是怒意。
“温浅浅,你有胃病怎么不早说,是不是真不想活了?”厉南晫紧紧盯着温浅浅,因为愤怒激动地低吼。
如果没有这次抢婚,温浅浅会期盼地嫁给宫辰夜吗?
会和他做尽夫妻之间亲密之事吗?会给他生小孩吗?会钻进他的怀里委屈胃不舒服撒娇要哄吗?
会的。
毫无疑问。
厉南晫想到这里,简直要失去理智,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怒生嘶吼,“如果宫辰夜真的爱你,就应该想尽办法回国!他是宫家独子!只要他想,就可以!可他有吗?他有哪怕真的付出半点行动吗?”
温浅浅听不得厉南晫把宫辰夜贬得一无是处,虚弱的冷着脸看他,“你以为谁都是你吗,有个无所不能的爹。况且他不帮我又关你什么事!”
厉南晫看着她挂着吊水的输液袋,咬牙切齿道,“好,那你别急,说不定等我们孙子都有了的时候,他就会来救你了!”
“厉南晫,我可没说要和你生孩子!”
温浅浅盯着厉南晫的脸,神情激动,像是刚刚被厉南晫欺负过一样。
厉南晫看到她眼底的抗拒和厌恶,陡然提高了嗓门,“不生就不生,露出这种表情,难道是怀念上在我怀里求饶喊停的时候了?”
温浅浅气得侧过脸,厉南晫瞧着这人儿露出的小半张脸,只见闻前气得耳廓的软骨都立起来,下颌处紧抵这后槽牙,脸都气红了。
“你不用给我补偿了,我也不用住院,我现在就要回家。”
再住下去,她更加还不起。
离不了婚,那她就先离开厉南晫的身边,尤其是爸爸刚得到了减刑,这都过去几天了,她必须赶紧出去打点情况,还有那个夜总会,宫辰夜得罪了人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一系列的事情还等着她去做,温浅浅看了眼手上的吊水,心一狠,抬手就要拔。
厉南晫火气更大,浑身的戾气都溢了出来。
他望着温浅浅,“你就这么想死吗?”
“对!”温浅浅说,“你放我走吧,求你,放过我……”
厉南晫冷笑一声,温浅浅看到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起来,让人莫名的心生寒意。
或许从今以后,他都不会再让温浅浅看见,自己对她有哪怕一丝的爱意了。
厉南晫冷冷开口,“放过你?下辈子吧!”
有保镖和佣人进来,陈妈扶起温浅浅的手,眉头蹙着,似有愁容,欲言又止。
温浅浅大感不妙。
最终结果是,她如愿的离开了医院,但是被厉南晫关进了笼子。
庄园某一层的客房里,放着一个巨大的金色铁笼子,笼子上镶满了钻石,亮得晃人眼睛。
与其说像个大型的鸟笼,确切的说更像一个长得好看点的私人监狱。
笼子的铁杆上缠绕着感应灯管,只要她稍有动作就会亮起照明四周。
温浅浅绝食的三天里,宫家从原本的**占据上风博得好感,到宫家独子被人群嘲**道,在前女友最需要帮助的时刻,躲到国外选择退婚,让人失望。
宫父处理舆情处理得焦头烂额,一天开几十次公关会议,安排风向往温浅浅父亲**违反,本身就有错不该帮忙的话题上引。
风向一变,果然骂宫家的声音都少了很多。
宫宗苍舒心的招呼一众管理层散会,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来人修长挺拔,笔直而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掸了掸肩上不存在的灰。
宫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