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克古鲁登云梯。
他们一路穿过了那层雾,雾层之上更是别有洞天。
郁郁葱葱的阔叶树、杨树、柳树,亭榭楼台,高塔吊桥,竟都是一色的金丝楠木所建,打眼一看一片金碧辉煌,飞檐垂脊,最外的仙人骑风高高翘起,袅袅钟声,宛似仙人居。
不过这仙人居非常不隐晦的镶金带银还是十分令人咋舌。
克古鲁合不拢嘴,“我还以为修仙之人都是喝露水清心寡欲得很,你们这门派倒是阔。”
镜遥却是摇摇头怒其不争地叹气,“我们这宗门是自古一脉相承下来的奢靡,你们……多习惯罢。”
温卓不知是想到什么人或事,低头笑了一下。
继续往上,镜遥便开始为他们介绍:“十方宗分为斗宗和药宗,想要拜入十方宗首先便是要通过入门测试,到时候掌门会用琉火镜看你们的灵基,若是天赋合格便招入内门。我们十方宗的长老个个有通天的本事,斗宗的长老你们随便挑便是。”
克古鲁问,“那药宗呢?为何不能选药宗长老?”
“药宗?”镜遥一哂,“两位有所不知,我们十方宗的药术师仍旧是战术、药术兼修的传统药术师,选拔条件本就严苛,而十方宗的药宗招收弟子更是热衷于吹毛求疵,能达这门槛的弟子是凤毛麟角,我们寻常人连想都不用想。”
“再者这药宗修行也极苦,考核更是严苛,半月一回,不合格便是要卷铺盖回家,可不是我们斗宗那种排排名的小打小闹,”镜遥啧啧两声,“药宗从不收外门弟子,于是如今硕大的药宗里十六个长老,居然只有三名内门弟子,而且说不准哪天也就要被赶回家了。”
克古鲁听得一愣一愣,“这药宗居然如此可怖。”
镜遥笑了起来,道:“我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若不是我灵基不及格,这药宗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也得去看看不是?”
克古鲁立刻就被他逗乐了。
温卓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自从到了南泽,他头痛的频率越来越高,如今登着云梯太阳穴突突跳着,让他颇有些心不在焉。
说话间几人已经登上了云梯。
山顶便是入门测试的广场,场地全石所建,四周半封闭围栏,其上嵌白玉色长明灯,地面的雕花是祥云玉鸟,十分精细,中央围绕九个泰山石球,寓意镇邪除祟。
此时广场上人挺多,都是干干净净的相貌和穿着,此时正依次排着队,无一人作声。
镜遥小声道:“这里是九球坛,掌门和长老就在前面长阶之上,你们过会儿就跟在人群排队就好了。”
“诶!镜遥师弟?”忽然身后传来一人说话声。
几人闻声看去,说话之人是一个娃娃脸大眼睛的年轻人,一袭白金袍,装束和镜遥别无二致。
镜遥笑着打招呼:“原佰师兄。”
原佰看着唇红齿白,十分有精神气,一看就是个跳脱性子,他乐呵呵道:“师弟是今天刚回来?除祟怎么样?遇没遇到危险?”
镜遥笑眯了眼,“一切顺利,今天刚回来。你瞧,我这法器里装着的就是那作恶的厌族。”
随后提了提他的灰布包。
闻言,温卓和克古鲁也多看了几眼。
一路上他们两个怕太冒昧便没问,没想到这其貌不扬的破包里装的居然是法器。
又想到这破布包甚至差点被那老小偷顺走,温卓和克古鲁用一种奇妙的目光看了一眼镜遥。
这人还在那提着个布包傻乐呢。
“这两位是?”原佰问道。
“在路上遇到这两位小兄弟要来十方宗拜师求学,就一路同行了,”镜遥道,“这位是温卓,这位是克古鲁。”
“哦哦哦原来是未来的师弟!”原佰呵呵笑起来,“我叫原佰,斗宗青木长老门下弟子。”
克古鲁和温卓各自打了招呼。
随后镜遥又和原佰寒暄了几句。
“……师弟我得先走了,师尊说后山的封印大阵的鼓心松动了叫我去看,我净忙着在这儿凑热闹了,到现在还没去呢,”原佰道,“再耽搁就要挨数落了。”
镜遥“啊”一声,想到他们师尊发火的脸打了个寒颤。
两人你情我浓之乎者也地告别了一番。
“你们师兄弟关系真好啊。”克古鲁看着原佰一步三回头的背影感叹。
镜遥笑起来,“是啊,我和原佰师兄师出同门,他同我一般大不过拜师比我早。我刚来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