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你这么说了反而让他对那小子有偏见?”
玉阑音摇摇头,“不会的,鹤生是个心思纯粹的战术师,打小眼里就只有法术,小时候崇拜厉害的长辈,现在当了掌门还是喜欢收有天赋的。以温卓的天资,比起替我注意他是否有异端,他怕是喜欢都来不及。”
元宿央收拾着屋子,顺手摸了两把白祺,“你倒是了解得清。”
玉阑音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嗯?对谁?”
元宿央回了个大白眼,“对他们俩!都!”
北塞天气一向寒冷,算来正月十五之后也有一个半月之久,但依旧是天寒地冻,大雪封山。
不过也是多亏了元宿央着一个多月的照料,虽然算不上细心,但玉阑音的身体也好歹是没继续恶化下去,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就是这少掌门做的饭实在是忒难吃了。
这天玉阑音又照例坐在饭桌上讨价还价,来来去去就一个意思:不愿吃。
刚开始的时日元宿央还好说歹说地哄着,到后面也不再理了。
“哦。”
他随口一应,不由分说给玉阑音盛了一大碗冒了尖的米饭,舀了一大碗菠菜山药秋葵等不知名蔬菜熬的汤,稠得喝一口就要吐不出舌头,“吃。”
虽然玉阑音是有很多年没吃过大米了,但是连吃一个月还是很吃不消。他脸上绿绿的。
“宿央,你看我像不像水稻?”
“不像啊,怎么了?”
玉阑音莞尔一笑,“哦,没什么,我还以为自己要成水稻精了。”
“……”
虽然做出这一锅宛如糠咽菜的元宿央哑口无言了,但是玉阑音心情还是算不上美妙。他拿个小调羹在碗里搅来搅去看来看去,越看脸越绿,和这碗菠菜汤很是交相辉映。
忽然传声阵里传出一阵“笃笃”声。
玉阑音一愣。过而忽然想到,前几日借来的灵气还没花光,自然是能收到传音。
他接通了同声传话。
“……阑音?”
是温卓。而且听声音他似乎要比玉阑音更不可置信。
“嗯,是我。”
对面愣了一小会儿,也“嗯”了声。
“……谁啊?”元宿央听了筷子,没好气问。
玉阑音道:“温卓。”
元宿央翻个白眼,“完成抓紧吃饭。”
忽然温卓的声音才传来,“家里来客人了吗?”
玉阑音倒也没什么好瞒着的,“嗯,有客人,北晔玄天门少掌门元宿央。”
对面又“嗯”一声,随后就是一串连环炮。
“这段时间一日三餐怎么吃的?好好吃饭了吗?有没有乱喝酒?”
连环二踢脚似的似的,一时突突得玉阑音有点愣。
“有好好吃,没喝酒,”玉阑音好笑道,“宿央这段时间都住在这里,平时是他开火做饭。”
对面似乎愣了下,“……这一个多月他都在那里的么?”
“对,赖着不走。”
元宿央自然是竖着个耳朵听着,听到这儿脚下踢了他一下,玉阑音笑着躲开。
温卓好一会儿没吭声。
“说说你,怎么有空传话给我了?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对面声音有些闷闷的,“没有。”
玉阑音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就是想和你说,我到十方宗了,入门测试通过了,进了药宗,随善玄长老修行。”
玉阑音温和地笑了,“嗯,很不错,今后跟着长老可要加倍努力。”
“克古鲁也通过了,进斗宗拜了青木长老为师。”
温卓三言两语讲了讲这一路,但是似乎兴致不太高。
玉阑音自然听得出来,笑起来,“怎么不高兴?”
对面又闷声道:“没有。”
玉阑音琢磨了会儿,看了一眼在一边吃饭的元宿央,“宿央是被来查勘云州结界的,多住了几日,明天就走了。”
元宿央不知道为什么玉阑音又提到了自己,不明所以看了他一眼。
温卓依旧闷声“嗯”一声。
“别不开心了,嗯?”
玉阑音软声软调地哄道。
温卓没搭话,沉默片刻没头没尾道:“我会尽早回去。”
玉阑音一怔,笑道:“好,我等着。”
断了通讯后,克古鲁眼巴巴凑上来,“怎么样?药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