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静妃怎么会是大高手,别说自己,恐怕就是师傅都远不是她的对手。这种身手,这世上又有那座冷宫,又岂能真正的控制住?这样的一个人,她又怎么会甘心留在那座冷宫之中,自己带着一个孩子,孤苦的过了整整十九年?天下之大,又那里去不得?
虽说心中谜团越来越大,可对于眼前这个女热的问话。经历过刚刚在何瑶屋内一幕之后,心中却是不由自主的对这个清冷女人,不仅让她有一种仰慕的感觉,更生出一种亲近感的司徒唤霜,却是乖乖的回答道:“她是我师父,也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
听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姑娘,居然是那个人的徒弟,黄琼母亲不由得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道:“她居然是你的师父?我倒是没有想到,以她的那种性子,居然也会收徒。从你的身手来看,她可是在你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她现在怎么样了,性子还是那么的孤傲?”
黄琼母亲貌似与自己师父很熟悉的这番话,让司徒唤霜脸上却是生出了一丝的不解和迷茫:“您认识我师父?可我从未听到过师父提起,她在京城还有熟人。我师父往生之前一直很少提起她的过去,我在她身边十余年,也从未见过她有朋友来拜访过她。”
司徒唤霜这番话说罢,黄琼这位一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便是泰山崩于前,脸色也一如平常,不会出现任何喜怒哀乐。除了冷若冰霜之外,最大神色变化,也许就是微微皱起眉头的母亲。此时脸上,却是极其意外的,显露出一丝伤感来:“她死了?”
对于这个让自己不由自主,生出一种亲近感的女人。司徒唤霜根本就不像与黄琼初见时,那种浑身上下都沾满刺的样子。而是乖得像是一只异常温顺的小猫,有问必答道:“我师父是前年冬天往生的。师父生前身体一直不好,已经缠绵病榻几年了。不过,她走的很安详。”
说到这里,司徒唤霜看着面前这位相貌只是中上,但气质却是极其高雅。虽说冷的像是一个冰块一样,却总是让人不由自主有亲近想法的女人,小心翼翼的道:“刚刚听到英王称呼您为母亲,难道您就是当年淮阳郡王之女,大齐朝的前皇后,现在的静妃娘娘?”
司徒唤霜的求证,母亲却是轻叹一声才道:“什么皇后,什么静妃,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我只不过是这世间一片浮云罢了。你师父当年身不由己,我又何曾不是?我与你师父,在她未出家之前,也算是至交好友。没有想到十余年未见,如今已经是天人永隔了。”
“你师父出身尊贵,是桂林郡王府的嫡亲长郡主。身手也是相当了得,使得性子极其孤傲,眼睛之中寻常容不得半粒沙子。若不是当年忧愤过度,心若死灰,以她的修为,断然不会走的这么早。当年的事情过了这么久,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是没有能够放下。”
“心病终归还是需要心药医,非常人所能挽回。心哀莫若心死,也许往生对她来说倒是一个解脱。她当年阪依佛门,剃去这三千烦恼丝,便以为自己可以超越苦海。那里未曾想到,终究还是尘缘未了的六根清净之人。十余年的青灯古佛,也始终未能让她跳出这个情字。”
黄琼母亲的这番话,让司徒唤霜不由得有些黯然。师父临终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正有如这位静妃娘娘所言,往生对于她来说似乎更是一种解脱。那最后的一声轻叹,就好像是在庆幸自己,终于可以摆脱这红尘的负担。走的是那么安详,安详的就好像自己面对的不是死亡。
只是想起这位娘娘的话,司徒唤霜有些大惑不解的道:“您知道,我师父未出家之前的事情?师父生前,从不提起她的往事,也不许我追问。师父性子冷淡,平日里面除了打坐、诵经之外,便是督促我练武、习文。从来不与外人接触,王府来人也从来不见。”
“哪怕普渡庵距离王府,不过几十里路。十几年来,我也从未见她回过王府。我与她虽为师徒,她待我虽说严厉,可也是真心的疼我。但十几年,却从来不与我提起她出家的原因。王府女眷虽说大多信佛,在家修行的也有几个,可真正落发为尼的却只有我师父一个。”
“我一直有些搞不懂,师父是桂林郡王府她那一辈,唯一的一个嫡郡主出身。与王府那些庶出的郡主相比,在王府身份可谓是尊贵无比,为何却与王府闹的如此决裂?临终之前,还拉着我的手再三告诉我,不让再回王府。娘娘,您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面对司徒唤霜的疑问,母亲却是摇了摇头了道:“你师父的性子,我比你清楚,这些年你在她手中吃了不少的苦头罢。她不愿意提及当年事情的原因,我倒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