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也不能承受与野利决裂的后果。不单单是那七千精骑的事情。若是自己眼下与野利部决裂,最终结果只能是依附自己的诸部,彻底的分崩离析。
只是面对着大舅哥不信任,外加不依不饶,拓跋继迁也很头疼。可自己昨夜与野利乞己的谈话,以及自己托付给老岳父,带着两千骑兵掩护平夏部先撤的事情,自己又不能当着这些族长与头人,公开的说出来。自己甚至连这一战都没有开打,这军心士气就得彻底的散掉。
就在拓跋继迁左右为难的时候,他的夫人,也就是野利乞己的女儿,在得到消息之后,从病床上爬起来赶了过来。见到丈夫与兄长剑拔弩张,直接开口道:“兄长,我相信父亲的死,是别有用心之人做的。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暗杀父亲,就是为了挑拨平夏部与野利部的关系。”
“眼下,马上便要到了决定党项人生死之战的时候。小妹希望兄长不要中了其他人的反间计,在这个时候做出兄弟阋墙的事情来。大哥,既然他说战后会给野利部一个交待,我希望大哥能够相信他。更希望,大哥现在作为野利部的族长,不要中了别人的挑拨之计。”
“大哥,父亲的死,我与你一样痛苦。因为我现在虽然是平夏部的妻子,但一样还是野利部的女儿。你若是相信小妹,便将手中的刀放下,等到打完这一仗再说。现在更为重要的是,咱们宁夏党项诸部生死存亡。至于父亲的死,小妹以性命担保,一定会让他给大哥一个解释。”
妹妹的劝说,让野利己荣手中的刀不由自主的放了下来。看着因为刚刚经历丧子之痛,眼下憔悴得不成样子的妹子。野利己荣长叹一声,抬起头对着拓跋继迁道:“那好,我这次就信我妹子一次。先打完眼下这一仗再说。不过,这次作战,你的中军要与野利部族军同行。”
野利己荣总算松口了,拓跋继迁在松了一口气之后,自然对这个要求莫口子答应。至于原本本该由岳父护送撤离的家眷一事,却是让拓跋继迁又有些头疼起来。他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原本他还想着,避开其他部族头人之后,单独找机会与野利己荣谈一谈。
可在离开灵州之后行军途中,野利己荣冰冷的态度,以及监视的目光,让拓跋继迁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一直到在石沟城汇合了其他部族之前,还是有些不死心的,拓跋继迁都没有能够,找野利己荣谈话的机会。因为一路上,野利兄弟除了监视他,根本就不与他说半句话。
拓跋继迁舍弃左右两路军,尤其是三路官军之中最薄弱的左路军。集中手中八万大军直扑中路军的决定,无论是中路的贺元锋,还是跟随左路军行动的黄琼,都是一无所知的。尽管三路军在行动的路上,一路上侦骑四处可依旧一无所获,没有查到拓跋继迁藏身之地。
而自环州出发之后,打量着两侧与自己前世记忆中,根本就不一样的,连绵起伏的山地,黄琼紧紧皱起的眉头,根本就没有松开过。拓跋继迁悄无声息消失,让他陷入了自抵达陇右以来,最紧张也是最为担心的时候。他不怕遇到明敌,但这种找不到对手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当进入宁夏府境内的第三日,左路军进抵宁夏府治所所在的同心县之后,看着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别说人就连鸡犬都全无的同心县城,黄琼微微叹息一声什么都没有说。兵祸猛于虎,古人果然诚不欺我。这位昔日宁夏府治所所在,本应该热闹非凡的同心县,现在却成了废墟。
而在他身边的杜涉,同样看着眼前的同心县城,犹豫了一下之后道:“王爷,过了同心县前面就没有县城了,再往前走二百里便到黄河了。估计可能不会走太远,就会与叛军遭遇了。您看,是不是在这里休整一夜,让兄弟们养精蓄锐?兄弟们连日里面行军,现在都有些疲惫。”
“党项人虽说毁灭了同心县城,可却没有毁坏这里的城墙。整个同心县,还算是有所防备。眼下天马上要黑了,与其露宿在外,还不如咱们今儿依托城墙护卫休息一夜,总比露宿在大山里面要安全一些。今儿好好的休息一夜,明儿才能更有精神与敌人作战。”
对于杜涉的请示,黄琼却是没有回答他,而是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杜将军,你是左路军的统帅,不是本王的传令官。左路军究竟该怎么做,那是你这个统帅的权利。这一路上行军,你用不到事事都向本王汇报,如果你认为正确的,直接落实下去便是。”
说到这里,黄琼突然想起一件事:“本王唯一要提醒你的是,一定要谨慎一些。如果你决定今儿在同心县城宿营,那就在派人仔细搜查一遍。越是距离敌人越近,我们越要谨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