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风声,还是这位英王听到了什么风声,找了一个借口来延安府,给自己来一个假道灭虢。想要在中途将自己拿下?卓如孝平常的疑心病就很重,在他看来这位英王来延安府,原因绝对不简单。
尤其是眼下身边还有两个不稳定因素,让他更是有些患得患失。甚至在心思不定的情况之下,做出一个异常荒唐的决定。昨儿夜里面,在得知薄纪与郑纲这两个家伙。明知道那个园子,虽说挂着外人的名字,可实际上就是自己的。那座园子里面的所有人,都是自己的人。
居然还敢光明正大的去拜访英王,甚至还堂而皇之的,向英王行辕里面塞人。哪怕根据线报,几个人只是谈风月,并未谈及任何延安府的政务。无论是薄纪还是郑纲,谈话之中都没有涉及到自己。可越是这样,卓如孝却越是感觉,这两个人昨儿去那座园子的目的不简单。
他们没有在英王面前,背着自己说什么。可他们留下的那三个妇人,同样可以代替他们去说。虽说自己的那些事情,他们未必知道多少。哪怕一些捕风捉影事情,通过那三个妇人的嘴传到英王的耳朵里面,以那些上位者的性格,但凡一丝的怀疑,也足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而肤施郡公,自己虽说在英王心中打上了几根钉子,可这几根钉子,究竟能够起到多大的作用,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今儿英王带着虽说不多,但足足二百军马去那座郡公府,自己最大的盼望,并非是能够指望这位英王,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将肤施郡公府给抄了。
若是单纯听了自己几句话,便抄了一座郡公府。这位英王,又岂会在诸多皇子之中,后来者居上,得到皇帝的如此重视?一再打破本朝皇子,不得领兵的惯例不说,还被授予监国秉政之权与太子差的,只不过是一个名分罢了。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人,又岂会那么的简单?
他现在更多的盼望着,那个缠绵病榻已久,却是在这三人之中,依旧让自己最为忌讳的肤施郡公,能被这位英王此番举动给吓死最好。实在不行,因为自己手中攥着的那个把柄,老老实实的将罪名认下来。就算不能将他阖府圈禁,但加重他的病程,让他早点死也不错。
只是若是这位卓大人知道,黄琼这次来延安府,真的就是单纯的路过。中途,从来都没有想过,来找其中任何一位地方官员的麻烦。如果不是他自己没事找事,想要借着传说中,这位英王对宗室向来无好感的传闻。拼命的在黄琼面前告状,试图让英王对肤施郡公产生恶感。
以便自己可以借机除掉,他这个知府在延安府最大的眼中钉,也是眼下延安府三人之中,唯一真正有能力,反噬自己那位肤施郡公。从而引发了黄琼的怀疑,昨夜的确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的黄琼,便是连薄纪与郑纲二人都不会见的,也不会因此而在延安府多停留一日。
更不会引起后面的事情。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位卓大人的这个做法,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若是他知道后续的一系列事情,都是自己没事找事引发的。会不会后悔的给自己几个耳光,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这个时候,就算他知道真实原因,也肯定是晚了。
而此时的黄琼,并不知道这位卓大人,已经给他准备好了一出好戏。带着高怀远以及二百军马的黄琼,在带人赶到位于延安府城东南角,那座规制宏大,几乎占了半个延安府治所的肤施郡公府的时候。却发现府门已经中门大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恭恭敬敬站在大门外。
等黄琼与一行军马人到府门前,这个身着奉国将军服色的男子,急忙的跪倒在地,规规矩矩行礼道:“钦赐肤施郡公世子,代家父恭迎英王殿下。家父已经缠绵病榻良久,近日以来病势日益沉重,已经到了难以下床的地步。无法前来亲自迎接英王殿下,还请英王殿下恕罪。”
见到门外有人迎接,黄琼急忙翻身下马,一把将这个人搀扶起来:“堂兄何必行如此大的礼?你我本就是亲戚,别说你我还未出五服,就算出了五服,咱们之间砸断骨头连着筋呢。老郡公病了,怎么没有人与本王说起。眼下老郡公身子骨怎么样,可曾延请名医诊治?”
听到黄琼这番关心自己父亲病情的话,这个一身儒雅之气的男子轻声摇头叹息:“多谢英王殿下关心。只是家父自去年年底染病后,便一日重似一日。便是这延安府最有名大夫,对家父病情也是束手无策。至于礼节,虽然我等身为宗室,但君是君、臣是臣,断不可废的。”
听罢这个儒雅的中年男子这一席话,虽说也知道,这位郡公得到十有七八是心病。至于其他的病,恐怕那就未必了。不过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