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与朝廷,确切说是与自己,来了一个狮子大开口。
想到这里,黄琼倒是冷笑了良久。
这个家伙提出的这个条件,倒是来的真够巧的了。
京中出现了一丝波动,他这边却提出这个要求,恐怕这其中未必不是一点联系没有罢。
否则就算以战求和,他也不会提出如此狂妄条件。
就他打的那场所谓胜仗,在自己这里狗屁都不是。
如今广南西路战事,已经彻底的平息。
朝廷几万大军,已经腾出来手,随时都可以进入福建路参战。
这个时候,他提出如此的荒唐条件,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挑衅,而不是在求和?黄琼就不信守着大海的他,消息就这么闭塞。
闭塞到就连伪帝已死,叛军已经彻底被剿灭的消息,还一无所知。
不相信他,都是做过节度副使的人,便连这天下的大势一点都看不清楚。
更不相信,急需扩充实力保护琉球的刘晋礼,在伪帝死后没有派人召降他?此人如此做派,倒像是刻意做出来一样,要彻底激怒自己。
想起此人的出身,黄琼不由得沉吟了一下。
难道是西北那边有什么异动?可如今朝廷内部叛乱,已经基本被弭平。
剩下这几万,背靠大海不过割据三府之地残余,就算侥幸打了一场胜仗,根本就没有可能去改变这天下大势。
瞎子都能看出的问题,那个人真的就看不出来吗?
那个人这个时候,若是想要在西北做些什么,最佳的时期可谓是已经过去了。
若是伪帝风头正劲的时候,他想要做些什么的话,的确会给自己平叛大业,带来最为巨大的压力,甚至可能让自己的平叛大业受到重挫。
牵扯并且分散自己的精力和军力,无法全部用到平叛之上。
可如今叛乱基本已经弭平,四大营的精锐已经腾出手来。
就算大理国与福建路这边,战事还在继续。
可自己除了抽调一部分军马之外,出动的大多都是经过战火锤炼,精锐程度已经不逊于四大营的原两湖卫军,以及江南东西二路的卫军。
杨继元那边,甚至出动的都是新军。
而且西京大营的精锐,自己一直都没有。
尽管当初面对北辽与平叛两线作战,但无论在战场上承受再大的压力,自己也只抽调了西京大营少量军马。
难道他真的以为,他在西域收编那些异族军马,可以与西京大营一较高下?还是他觉得,他的那些军马比西北边军更精锐?
还是认为,大部分地区都是戈壁沙漠的西域,可以提供充足的粮草,可以保证他东进?除非他将西北军中,从上到下全部都收买了,或是在重要位置上安插了心腹,他想必才有这个可能罢。
想到这里,黄琼几步走到那张被他复制了多份,走到那里带到那里的大齐全舆地图。
提起自己批折子的朱砂,在漳泉叛军控制的地盘,京城以及西北方向的长安、陇右重重画了一个圈。
沉思了一下,又提起笔来将这三地,用直线串联了起来。
并将各地精兵驻地,也亲手标在地图上。
尽管有些犹豫,在西北方向又将陇右和陕西二路节度使,名字标在地图上。
然后背着手,在书房之中反复的踱步。
总感觉到京城之中,近来发生的那些事情,与如今漳泉二府以及西北方向,可能存在的异动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联系。
否则就算宋王在草包,可也应该知道,自己如今将这军政大权控制得死死。他就算在努力,也掀不起太多风浪。
自己一个手指头,就可以将他,还有那个滕王按得死死的。
他那个曾经为文官第一人的外公去世,几个舅舅丁忧被自己放到冷板凳上后,在文官中曾经让老爷子,都有些忌讳的势力,早已经烟消云散。
更何况,他的那位外公虽经营多年,但在武官和勋贵中,并无半点的势力。
没有军权,他就算跳得再欢实,又有个屁用。
反倒是给自己找借口,可以收拾他。
就算这个家伙是一头蠢猪,可也不至于蠢成这个样子吧。
更何况,他蠢了一些,那位德太妃却还没有蠢到家。
他这次上蹿下跳的如此欢实,还挑动了还有些小聪明的董千红,也参与了进来。
这后面,没有人支撑,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