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大齐给不给他这个机会。”
对于黄琼的决定,杨继元却是有些愣住了。
高丽人在辽东,而造反的渤海人就在北面的桓州。
距离辽阳府可不算远。
而且整个北辽东京道,自长春州以南,几乎处处都有渤海军。
东京道辽军,之前也是一向以渤海人为主。
渤海人之中虽说无宿将,可能征善战的人也不在少数。
之前北辽历次寇边,都有大量的渤海人作为辅兵,或是作为步军跟随,战力总体并不弱。
按照强弱来说,北面造反的渤海人,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因为整个东京道几乎每一州府,都有大量的渤海人。
若是桓州的渤海人造反,引发整个东京道的渤海人连锁反应,恐怕要耗费不少兵力镇压。
至于正在进攻保州的高丽人,观其与北辽的历次征战,也就是那么回事吧。
而且保州远在东南方向,距离辽阳府还远着呢。
就算暂时丢掉了,对大局也是无关紧要的。
现在更应该做的是,调集兵力将北面造反的渤海人压制下来。至于高丽那边,等到收拾了那个大延琳之后再解决,还是来得及的。
怎么面前这位主,却反其道行之?放着真正心腹大患的渤海人不管,反倒是将重点放在疥癣之患的高丽人身上?这并不符合惯例。
就在杨继元犹豫了好大一会,才询问是不是先解决北面的大延琳叛军。
在调过头,去解决保州的高丽人?
对于杨继元的质疑,黄琼却是笑了笑道:“北面的大延琳哪里,用不到咱们出手,有人会替咱们解决。
你真的以为,耶律宗真一直就在辽阳府?你错了,朕告诉你他的下落。
耶律宗愿囚禁其,要自立为帝的时候,的确有心要杀了他的这位弟弟。
但别看耶律宗愿,是北辽的皇子。
可在这辽阳府之中,比他势力大的人还是有的。
虽说那个人,不会与他正面硬抗的。”
“但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救走一个人,还是没有问题。
利用我们的视线,都集中在辽阳府,以及废掉在耶律隆绪驾崩后,原本应该继位为帝皇太子,自立为帝的耶律宗愿身上。
以便让耶律宗真可以离开,悄无声息的北去。
眼下那位北辽的太子,恐怕就多方有心人掩护下,在你合围前便逃离辽阳府,已经向着北面率滨府直奔而去。
那位耶律宗愿本身也没多少势力。”
“原本的东京留守,北辽驸马都尉的萧孝先,是北辽元妃萧耨斤的亲弟弟。
相对于他才来辽阳府一年的时日。
他那个姐夫兼舅舅,可是已经当了三年的东京留守。
根底比他深厚的多。
要不是他辽阳府的时候,带了两千契丹军马,并领了耶律隆绪的圣旨。
统管北辽在辽阳府的军马。
耶律隆绪正宫皇后萧菩萨哥家族,这几年突然对其也大力支持,他恐怕没有这个实力。”
“至于耶律宗真,为何逃奔最北面的率宾府。
是因为在已经回不去大漠的情况之下,北辽在率宾府还有万余军马,同时可以征召那里的女真、室韦诸部军马,进行最后的垂死挣扎。
不都是说了吗?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否则,就这么大的辽阳城,又岂有寻找不到的?便是那个人,也不会在如今大局以定情况下,冒着得罪大齐天大风险,去保护一个前太子的。”
“虽说并不会落井下石,但绝对不会冒着这个险的。
那个女人狡猾的很,更惜命的很。
当初她为何要救出耶律宗真,未必不是想要两面买好的原因。
她的商队,来往白山黑水与大漠草原诸部。
在这个时候,她在还没有摸清楚大势,究竟会走向何方的情况之下。两面下注,也就成了她的惯例。
以她的性子轻易是不会赌的,那个耶律宗真,若是真的逃到了率滨府。”
“那个横亘在辽阳府、临潢府,与率宾府之间的大延琳,就成了他想要恢复故土的第一个对手。
更何况,率宾府本就是渤海故地。
那个大延琳虽说起兵造反,但只要他不傻,就不会与我们硬碰硬。
十余万辽军都全军覆灭了,就他那几万新军,若是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