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秦疏桐喉中一哽,晏邈这句倒是没错。
&esp;&esp;“再说,世上哪儿有不良于行的人能做皇帝的道理?大殿下也从来没有觊觎过皇位,他以前就请过旨就藩,被驳了罢了,而且当时他双腿还与常人无异。”
&esp;&esp;晏邈说的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而这反指向了白汲不为人知的目的,指向了白汲对他的隐瞒。
&esp;&esp;“太子到底哪里如此好,让你对他死心塌地?总不会只因为他是皇位继任者。今上未崩,下一任天下之主便不能盖棺定论,要说择明主,其他皇子也不比太子差,该说你本来就不是会钻营结党的人,不站队才像你会做的事。要说情爱,我比不上太子对你好么?”
&esp;&esp;“笑话!殿下对我有知遇之恩,晏大人做过什么?再说这世上好人那么多,难道每个我都要喜欢?”
&esp;&esp;“知遇之恩?不知道你会不会永远这么觉得。没错,这世上比我、比太子好的人有很多。而反过来说,比秦疏桐好的人也有很多,但我先遇上了少容,所以眼里容不下别人了。”
&esp;&esp;“但我先遇到的是太子殿下。”
&esp;&esp;晏邈沉下脸,与他对视良久,而后毫无预兆地俯身含住那唇。
&esp;&esp;秦疏桐倒吸一口凉气,吓得赶紧缩脖子,却撞在身后坚硬的墙壁上。他惊呼中被晏邈钻了空子,连舌也伸入他口中。勉力扭转脖颈抵抗,手腕也一同挣扎,晏邈却一身怪力,桎梏得他动不得分毫。
&esp;&esp;纠缠中,终于抓住一个机会,秦疏桐叼住他的下唇用力一咬。
&esp;&esp;“嘶……”晏邈抬起头,痛得直吸气。
&esp;&esp;“放手,就算只用脚我也能踢废你。”
&esp;&esp;“少容对我总是如此狠心。”
&esp;&esp;晏邈笑着松了手上的劲,秦疏桐也松了一口气,冷不防的,眼前一黑,唇上剧痛,被反咬了一口。
&esp;&esp;“唔!”他吃痛地捂住嘴。
&esp;&esp;“礼尚往来。”
&esp;&esp;晏邈轻轻掸了掸袖子,扬长而去,徒留他在暗巷里无处发泄怒气。
&esp;&esp;含德殿里,白淙也不急,时不时抿两口香茶,等着晏邈回来。刚才晏邈一言不发跟在秦疏桐后脚离殿,他猜到两人必然私下聊了些什么。谢雁尽不声不响,客随主便在一旁静坐。
&esp;&esp;过了片刻,人回来了,两人都看到他唇上那个明显的咬痕。
&esp;&esp;白淙一时讶异,笑道:“你嘴上……”
&esp;&esp;“被一只野猫挠了。”晏邈说着去看谢雁尽,对方沉默着蹙眉,并不说什么。
&esp;&esp;秦疏桐不敢多留,离开暗巷后仓促出了宫。
&esp;&esp;隔天,白汲密召他去东明殿,他头一次有些犹豫,不自觉触到唇上还未结痂的伤口,然而白汲的要求他从来无法拒绝。
&esp;&esp;白汲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他一进偏殿就见桌下碎了一副翠玉九连环。
&esp;&esp;“殿下不是最喜欢这副九连环么……”
&esp;&esp;“从前稀罕它解不开,如今觉得厌烦。”白汲露出一点冰冷的笑意,不像刚摔了玉器,倒像刚杀了仇敌。
&esp;&esp;唇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起来,他想起昨天含德殿四人荒诞的相见场景,心底不知从何而来一阵恐慌。
&esp;&esp;“少容的下唇怎么有伤。”
&esp;&esp;他以袖掩唇,低声道:“昨日不慎绊了一跤,磕到石阶。”
&esp;&esp;“是么,在哪儿摔的。”
&esp;&esp;“吏部门口……”
&esp;&esp;白汲起身,踢开脚边九连环的尸身,走近秦疏桐,微仰着脸看了他一会儿,而后用力一推。
&esp;&esp;秦疏桐身后不远处正好有一张太师椅,他踉跄两步跌坐到椅中。
&esp;&esp;“殿下?”
&esp;&esp;白汲顺势上前,一腿踩在椅面上,一手从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