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脑后揪住他的头发用力往下扯,迫使他仰起了头。
&esp;&esp;“殿……下……”秦疏桐不敢挣扎,只好去抓白汲垂在他身侧的衣袖。
&esp;&esp;白汲倾身向前,又贴近一寸,居高临下看着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另一手钳着秦疏桐的下颌,拇指恶意地抠弄那个伤口。
&esp;&esp;“少容为何要骗本宫?你昨日不是去了含德殿么?”
&esp;&esp;“我不是有意……有意骗您……”
&esp;&esp;“那你说说,是为什么呢?”
&esp;&esp;“我不想让殿下徒增猜忌,这伤口……不过被条狗咬伤,不足挂齿。”
&esp;&esp;头皮上的刺痛忽然减轻,白汲松了些力道,面色也缓和不少:“你总不会把白淙叫作狗,所以是谁呢?嗯?”
&esp;&esp;他犹豫着是否要实话实说,突然想到还必须把白淙与谢雁尽私下有所来往的事告诉白汲,话锋一转,便道:“昨日,大皇子在含德殿见了谢雁尽。”
&esp;&esp;白汲似乎并不惊讶,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想了一阵什么,忽问:“所以是谢雁尽?”
&esp;&esp;关于晏邈的麻烦事纯属私事,他不想让白汲知道,能只他一个人解决最好,不如就让白汲误会。
&esp;&esp;“是。”
&esp;&esp;白汲笑得诡异:“少容不是回报说谢雁尽看上的是绿萝么?他喜欢男人?”
&esp;&esp;“或……或许吧……”他一怔,想起不久前谢雁尽也说过这句话……
&esp;&esp;“这样的话……”白汲放开对他的钳制,退开一步,“裴小姐似乎会出些小纰漏。”
&esp;&esp;疼痛渐褪,秦疏桐呼出一口气,默默理好发冠,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esp;&esp;“上巳那天,宫中摆曲水流觞宴,百官自然齐聚,女性官眷则在永明殿饮宴。到时候裴霓霞进宫,会在宫中见到谢雁尽。本宫不便随意离席,到时少容可要替本宫好好看住谢雁尽。”
&esp;&esp;“看住?”
&esp;&esp;大概是注意到秦疏桐唇上渗出的血珠,白汲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拇指,上面果然也沾了些血。他慢慢伸出舌尖,舔去拇指上的殷红,那模样,简直与吸人精气的妖精无异。
&esp;&esp;“少容会为本宫办好此事吧?”
&esp;&esp;秦疏桐只觉得脑中断了某根弦似的,一片空白,满眼全是白汲妖冶的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