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白淙面前,但其实:“我不该责备你,那是迁怒,过往种种也是,因为晏大人总是容忍我的无礼,所以我总是对晏大人无礼和迁怒,望你见谅。”语毕,正儿八经一揖。他深觉,如果说晏邈次次故意挑动他的情绪是无礼,那他就是另一种利用对方的容忍而不自知的无礼,他以为自己比晏邈更高尚,自负得可笑。
&esp;&esp;“……”晏邈沉默片刻,而后温言道:“秦大人,吃菜吧,别辜负了一桌好飨。”
&esp;&esp;晏邈又变成那个儒雅随和的晏左丞、晏子巽,两人如新结交的好友一样寒暄些琐事,一种席间的固定格式般……秦疏桐敬了晏邈一杯酒,他受了,秦疏桐又主动给他添酒,他也受了,面上盈着笑意,像美人脸上的铅华。
&esp;&esp;暮色四合,华灯初上。饭毕,晏邈和秦疏桐一起下楼,继而互相拱手道别,和每一对官场同僚没什么两样。
&esp;&esp;就在他们即将离开酒楼之际,小二上前留住秦疏桐:“这位客官,先前与您一同来的那位客官托小的给您留个话。”他凑过去悄声对秦疏桐说了两句话,秦疏桐若有所思,过了会儿对晏邈道:“晏大人,我另有些事,请大人先行吧。”
&esp;&esp;晏邈正如同僚会有的反应那样:“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esp;&esp;秦疏桐按照留言,随小二来到客房中。也不知道谢雁尽特地约他在房间里要说什么,有什么是连包了二楼雅座也不能说的?
&esp;&esp;等了许久,已月上中天,还不见人来,秦疏桐暗想可能谢雁尽自己没料到脱不了身回不来酒楼,变成徒留他在这里干等。秦疏桐不可能一直等下去,他环顾房间,发现有店家已备好的的热水,现都温凉了,便将就用了。洗漱停当,他脱下外衫挂好,解了鞋袜,趿着鞋走到床边刚想上床就寝,就听到身后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回头一看,是谢雁尽。
&esp;&esp;“你……你来了。”
&esp;&esp;“事情有些紧急,耽搁了,等久了?”谢雁尽快步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漱口。
&esp;&esp;“也不算。”秦疏桐边说边衣架处走,边觉得这一来一回的对话甚是奇怪。
&esp;&esp;还没等他拿到衣服,就被谢雁尽挡住。
&esp;&esp;“我以为你不来了,所以……”话还没说完,眼前的男人便一把抱住他,俯身吻过来。
&esp;&esp;东明殿中,贵妃榻上,白汲从原本的闲适半倚到曲腿而坐,眉头渐渐紧蹙,右手指甲被他自己啃得坑坑洼洼,传话太监已经第叁遍来报,说曹公公还没回来。
&esp;&esp;今日午前,曹运亲自出宫去秦府请人,没想到人已经没了,管事告知是谢雁尽早来一步,秦疏桐随他离开,不知两人去了何处,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曹运知轻重,再急也不能叫秦府的人去找,不是顾忌秦疏桐如何,而是不能让谢雁尽搅局。但他也不能直接空手回去交差,只好在秦府干等。结果这一等就从午间直等到晚上,眼看离宫门落钥只剩一个多时辰,秦疏桐还未回府,知道今天是找不来人了,他只好离开秦府赶回宫中。
&esp;&esp;曹运回到东明殿时,就见传话太监苦着一张脸,见到他如同见了救命稻草,上来就哀声说着太子殿下如何发怒,已经砸了几个茶碗,好几个人都伤了,曹运要是再不回来,恐怕要有人小命不保。曹运也没想到白汲这次会气得这么狠,上一次太子气得打骂宫人乃至伤及人命,还是那年楚王请旨要去封地的时候。
&esp;&esp;那太监看了看曹运身边,惊恐道:“曹公公,这……秦大人没随您一道来?”
&esp;&esp;曹运垂眼,无奈中带上叁份忐忑:“没法子的事,待我与殿下说明,怪不到你我头上。”
&esp;&esp;“哎,全靠您了。”传话太监插着手佝偻着背让到一边。
&esp;&esp;曹运提了口气才迈步进殿,刚走到白汲跟前行了礼,还没开口,就飞来一只茶碗砸在他身上,随后落到脚边摔得粉碎,热烫的茶水溅湿衣袍。
&esp;&esp;“请殿下恕罪。”
&esp;&esp;“你也知道有罪?”白汲阴沉着脸道,“本宫懒得问你人怎么没带来这种废话,说吧,怎么回事?”
&esp;&esp;曹运遣退屋中其他宫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