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此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县令破天荒的拽着刀疤的衣领问道
“凶.......凶兽,凶.......凶兽”无论县令怎么问话,刀疤颠来倒去的就是这一句话。
县令定睛看去,只见那刀疤双目涣散无神,反反复复的自言自语,时而大吼大叫,时而又大笑大跳。
这副疯癫的模样,显然是失心疯发作。
县令眼见于此,心中疑惑更甚。这刀疤怎么也算是江湖上的硬手,久以凶狠残暴着称。各州各府更是犯案无数,是被通缉的要犯。
似他这般习惯了刀头舔血的人,究竟什么样恐怖的景象,能将他吓成这样?
“艾捕头”
“大人”
“你亲自将刀疤押回县衙,打入死牢,派人严加看管,待本县闲暇之时再行审问”
“卑职遵命”
“仵作”
“大人”
“率几名衙役,将这些断肢残骸运回县衙”
“把高都统和那个黑衣人的尸首也运回去,务必小心在意”县令低头在仵作的耳边低语道。
一群人按照县令的吩咐,忙活的不可开交。
“是穷奇,凶兽穷奇它回来了........”
这一番话宛如石破天惊,喧闹的现场一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在找寻声音的出处。
“千年前的预言要实现了,世间又将大乱,又将大乱啊。”
“谁在那里妖言惑众?”
县令此刻已没了往日里的喜怒不形于色,怒目圆睁的盯着围观的人群。
“方才是谁在妖言惑众?”县令的怒吼道。
“是........是小老儿。”
随着声音寻去,目光都聚在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身上。
县令不由分说,立时便吩咐手下衙役,把说这话的人带到面前。
不一会,衙役便粗暴的将那位白发老者推到了县令面前。
看那老者早已过了古稀之年,消瘦的身形,枯槁的双手,褴褛的衣衫,处处都在诉说着百姓生活之艰。
“给县令大老爷磕头......给县令大老爷磕头。”
那老者扑通一下跪在了县令的轿前,丝毫不管地上凸起的石块。头深深的埋在双臂中,口中不住地念叨着。
“那老汉,方才为何有如此言论?”
县令本欲厉声呵斥,又怕坏了自己爱民如子的名声,随即调整语气向老者问道。
“抬起头来,不要害怕,你给本官细细的说来,什么凶兽穷奇,什么千年预言?”
老汉听了县令的话,缓缓的抬起头来,雪白的银发,深陷的眼窝。那脸庞被岁月冲洗的,就仿佛枯树皮一样。
那双手和先前的杀手们倒是有几分相似,青筋凸起,关节凸出,虎口遒劲有力,想来是常年农活所致。
“回县令大老爷,老汉贱名余老九,今年已八十有三了。老汉生于此土,饮于此水,怎敢对这一方土地信口开河。”
“不忙,你且慢慢的说来。”县令让老汉起身回话。
“老汉幼年之时曾听家中老人说过,此余家洼,古时称为邽山村。乃是上古时期,舜帝囚禁凶兽穷奇所在。”
“商周之时,纣王为了对抗西岐联军,借助上古秘法,放出了穷奇,杀死了周文王,俘虏了周武王。后武王逃出升天,重整兵马再度伐纣,穷奇被姜太公设计所杀。”
“然穷奇乃上古之兽,肉身虽灭但是精魂仍在。武王恐其日后为祸人间,便让太公用秘法封印了穷奇精魂。太公学究天人,此事自是不难。但封印成功之日太公也预言,千年之后穷奇必将卷土重来为祸世间。”
“以今年来算,此刻该是正好应了太公千年预言。”余老汉,一口气将其中缘由合盘托出。
“竟有此事?”县令此刻心中也甚为矛盾。
此时现场的情况来看,的确不像人力所为。但这老汉所说又似乎过于玄幻,让人难以尽信。
“来人,把这老汉也带回县衙,先关入大牢,容后再议。”
此等昏官,百姓何苦。
两名衙役大步而来,正欲羁押老汉。
陡然之间狂风大做,卷起地上的黄沙碎石。
约摸一盏茶的时间,风平浪静,那老汉却不知所踪。
“快去,别让那老汉跑了。”县令此刻已是气急败坏。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