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老汉跑出去,胡言乱语一番,被道府一级的上官知道,他这官也就到头了。
“余乃姜尚,千年之期已满,凶兽必会卷土重来,人间气运将尽。欲解此厄,须得麒麟降世,谨记,谨记。”
天空中的飘来的铮铮之声,让在场众人无不骇然。
“回衙门”
县令眼见事已至此,已不是他一人之力可以阻止,思来想去,只能是下令打道回府。
你看他不过秩不过九品,出城的官威、排场都做到了十足。
两旁衙役腰挎腰刀头前开路,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驱赶着路上正常生活的百姓,哪里还有一点爱民如子的样子?
“大人,不.......不好了,出大事了.......”
艾捕头,快马加鞭而来,跌跌撞撞的拜在县令的轿前。
“又怎么了?”
“大人,不好了,高都统二人的尸体,和那个刀疤,都被一群人给劫走了。”
“什么?”县令吓得直接从轿子里钻了出来,高声喝道:“何处强人,如此大胆?”
“属下不知,那伙强人出手极快,不消片刻便将押送的兄弟全部杀死,留下了一块腰牌,放小人回来报信。”说完从腰间取下腰牌,双手递上。
“呈上来”
县令一声令下,轿旁的衙役一路小跑接过腰牌双手递上。
只见那腰牌上写着“北齐禁卫军”,反面写着“都尉公叔髦”。
“回县衙。”
今日所发生之事,只怕比他上任这些年加起来都多。
而且桩桩件件都是那么的不同寻常,匪夷所思,他已是无力处理,只能是先回衙门再做驱使。
“欺人太甚。”
“大人,何事如此大动肝火?”
一旁的师爷见县令如此,慌忙迎上前去低声问道。
“齐王也太过嚣张了,竟然跑到朝廷命官的辖内肆意杀人,这口气本官如何能咽的下去?”一边说,一边捏紧了拳头,内心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点。
“师爷,待我修书一封,由你亲自送往益州,送到王爷手上。此间之事非同小可,需要王爷来定夺。”县官小声的对师爷说道。
“是,大人放心,属下即刻启程。”
东宣王,西陵王,南阳王,北齐王。此为莱阳皇室敕封的四方王爷,每个人都手握重兵,镇守一方,守护高氏王朝神器。
只是这十几年来,四方王爷之间产生了嫌隙,明争暗斗不断。
北齐,西陵曾经爆发过一场大战,战火持续了八年之久,生灵涂炭。
莱阳皇室费了极大的代价,才得以平息战火。
战火虽熄,那道裂缝却是无法修复。
再说这齐王,他年纪虽轻,但辈分奇高,算起来是当今皇帝的叔父。
手里掌握着三十万南衙禁府军,那禁府军乃是朝四方军队中战斗力最强的存在,能入禁府军者,必是万中无一的骁勇之士。
禁府军又分四部,分别由温、李、张、刘四将军统御,每部七万人,四将军每季一换防,为的就是不让他们在军中威信太高,威胁到齐王的军权。
余下的两万人归齐王直接统辖,是为禁卫军。这个公叔髦能做到禁卫军都尉,其武艺和威望可想而知。
话分两头,公叔髦抢了高宠两人的尸体,押着刀疤。快马加鞭一路北上,不出三日已到冀州,冀州乃是齐王的治所。
远远的望去,诺大的北齐王府矗立在云端之间,颇有一番天宫的威严。
当年修筑宫殿之时,齐王便召集了天下的能工巧匠,将宫殿建在了高耸入云的北山之上。
北山终年积雪,地势极高,远远看去宛如天柱一般。
常人不要说在山顶生活了,便是停在山顶久了都会昏厥,后世人称此为高原反应。
而齐王偏偏将宫殿选择建在了这里,皆是因其,山顶每逢清晨傍晚,在太阳的光辉下,整座宫殿霞光万丈,蔚为奇观。
齐王最喜欢这样的景色,为其命名为“佛光普照”。
公叔髦一行骑马行至北山山腰,遇到了山腰站岗的一个小老头。
这老者约莫八十多岁,身材矮小佝偻,瘦骨嶙峋几乎看不见一点肉,就一个痨病鬼一样。
别看这小老头毫不起眼,五十年前也是名动江湖人物,曾经一人一剑屠尽西陵八大高手,破西陵将士甲胄三千六,一人守西关震慑西陵三十年,有着北齐第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