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他一把折扇,毁了这一座楼?”
“一众军士亲眼所见,此人武功,简直惊世骇俗。”话到此处,李珪的声音仍是止不住的打颤。
“罢了,你去吧。”
李珪闻言,悻悻而去
“酒保。”
“哎!大小姐!”酒保腆着那谄媚的笑容,弯腰躬身的应道。
“把地窖的药酒移出去,这个酒肆先封了。”
“大小姐,那我......”酒保带着哭腔,哆哆嗦嗦的说道。
“行了,给你重新安排一个地方。”
“哎!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那千恩万谢的姿态,怕是接了圣旨都没这么高兴。
“行了,行了,滚吧!滚!”石珺莞不耐烦的说道。
那酒保闻言,竟真的缩成一个球,自顾自的“滚”开了。
“老余,损失有多少?”
“除了楼和桌椅,白药和瘾君子,都没什么大的损失。”
“把药毁了,别留下证据。”
“大小姐,要不把原料留下吧,这么大的生意,可惜了。”
“老余,你怎么也糊涂了?生意的好坏,从来不在商货,而在于人。只要这帮瘾君子还在,无论过多少年,此物,都一定会存在。”
一语成谶,时至今日,几百年的时光,无数的严刑峻法,此物之祸,依然未能断绝。
“是,是,老夫糊涂了,大小姐高明。”
“小冤家,你毁了我的万福寺,断了我的欲仙楼。换了旁人,早都死无全尸了。不过对你,我倒是可以网开一面,毕竟下半生,你都要陪着我了。”
石珺莞自言自语的说道,这等自信,不知从何而来。
“竹下楼安排好了?”
“大小姐放心,均已安排妥当。”
“丹药乃是头等大事,务必在王爷出发前,准备妥当。”
“小姐放心,老夫亲自去办。”
“小冤家,我们来日再见了。”
大小姐那邪魅的一笑,惊得在场之人魂不守舍。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出来,究竟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她如此垂青。
此刻,他独坐空楼。一壶老酒,自斟自饮。
“夫君,别饮太多酒了。”
“你怎么起来了,小心伤口别裂了。”
“老是躺着,也有些乏了,下来走走。”
“郡主呢?”
“睡下了,她也累了一天了。”
“没想到,这小小的竹下楼,居然如此暗流涌动。”
“扬州的形势,比起雍凉,只怕更加复杂啊。”芷曦在他对面坐下,意味深长的说道。
“只怕不止是扬州,雍凉,北齐,乃至于整个江湖和庙堂,都某人的谋划之中。”他凝视着远方,语气沉重的说道。
“小小一个竹下楼,居然有背巍军守卫,简直匪夷所思。”
“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背巍军,而是那帮倭人。四天后,裴旻便要迎战那七人。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别那么紧张,那天我观察了倭国人的武功。不过就是唐刀的技法而已,还未得其妙。裴旻早已通达神明,绝不会有问题的。”
“但愿吧......”
“芷曦姐姐,芷曦姐姐......”正说话间,江漓急促的呼喊声,从楼上传来。
“急死我了,两个客房都没人,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看她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确实是心急如焚。
“这么晚了,你们俩在干什么呢?幽会啊。”
“什么幽会啊,别胡说。”
“哎呦,还害羞了。”
“郡主别闹了,夫君在和我说正事呢。”
“什么正事?”
“背嵬军。”
“背嵬军?宣王爷的直属部队啊,有什么问题吗?”
“宣王爷,东宣王高炅?”
“是啊,其实背嵬军出现在扬州,就已经极不合理了。”
“此话怎讲?”龙墨轩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们久在江湖,不知道也很正常。”
“郡主,你能详细的说说嘛。”芷曦追着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了,我记得父王曾经对我说过.........”江漓一瞬间,化身那故事的说书人,将那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话说当年两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