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那垂涎三尺的银子。
“拿着吧,王爷赏的。”
这话一出口,两个小太监,这才战战兢兢的接过银子,随即便是一番千恩万谢。
“义父,这等小太监,也值得我们去结交?”
“你错了,皇城里面,这些个内侍,才是最值得我们结交的。”
“义父,孩儿愚钝。”
“你想想,皇城里,能每时每刻陪在皇帝身边的是谁?”
“孩儿明白了。”一句话,便点醒了高平。
“嗯,走吧,去西市。”
这父子两,踱步在皇城的街道,享受着难得的惬意时光。
宣王爷安顿于西市,上元门外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而来。
只见一百零八个壮汉,抬着一个方圆足有八丈大小的轿子,在皇城外,耀武扬威。
这幅架势,你说他是来逼宫的,只怕没人会不信。
如此浩大的声势,引的那迎驾的徐公公,亦步亦趋的赶了过去。
他自六岁便侍奉高欢的身边,一路走南闯北,至今已有六十年的光景。前期后后伺候了三代皇帝,皇宫里面大大小小的场面,见过无数。
从来也没见过,有谁敢在皇城前,如此耀武扬威。
“窦军统?您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徐公公走近了,才认出来,领队之人乃是虎贲军军统窦骁。
“陵王爷到了。”窦骁这声音,一如既往的深沉。
徐公公听闻西陵王到了,这才抬起头来,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庞然大物。
你要说这是轿子,实在是太大了,这更像是一座移动的行宫。
旁的不说,单是这十八根轿杠子,每一根都有正梁来粗。轿杠的上面,嵌入八尺来厚的苍石。
苍石之上,再立十二根立柱,以此为根基,建一行宫。
至于那行宫所用的材料,哪一样都是名贵至极。
你看那:
金丝楠木为立柱,黄花梨木作大梁。
沱江彩玉门中嵌,西蜀细锦门下藏。
单是徐公公认识的这几样,已将奢华彰显到了极致。
“老奴徐耿,请陵王爷,现身一见。”
片刻后,那扇行宫的门,徐徐的打开了。紧随其后,一阵雾气飘出门外。伴随着常人难以忍受的香味。
徐公公,左手捂着口鼻,右手化为扇子,兀自扇了半晌,那雾气才缓缓的散去。
他努力的睁大眼睛,倒要看看这位声名远播的西陵王,究竟是个怎生模样。
但见,那行宫的中间,汉白玉制成的王坐上,一颗肉球缓缓的蠕动。
一左一右,十位身材窈窕的美女,随时伺候左右。
“你谁啊,挡着干啥呢?滚!”一个比徐公公,强不了多少的公鸭嗓子,从那蠕动的肉球里传来。
徐公公瞪着眼睛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陵王爷的头在哪里,只能如实的回禀道:“老奴徐耿,奉圣谕,在此迎接王爷。”
“呸!迎接个屁!这什么破路啊!这一路,没把本王爷馅给颠出来。”只见那肉球往前一滚,这才露出头来。
那张脸,圆圆鼓鼓的,五官全都挤在中间。
不客气的说,和那包子一模一样。
“你叫徐耿是吧,去给高阳说一声。把工部那帮贪官污吏都斩了,回头我从蜀中给他挑几个能工巧匠。”他那挤在一出的五官,实在是看不出来,他究竟是何表情。
“王爷虽贵为皇室,亦不可直呼圣上名讳,还请王爷自重。”
“呦呵,教训起本王来了。你这无种之人,今天怎么这么有种啊。窦骁啊,你那八尺宝刀,有日子没见血了,今天见见吧。”这冷冷的语气,丝毫没把人命放在眼里。
“苍啷啷”,窦骁手中宝刀出鞘,面沉似水的向徐公公走去。
举起长刀,眼看一刀即将挥下,徐公公立时便会命丧当场。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颇具威仪的声音,从上元门内传来。
“太傅!”
“三叔?”
“贤侄啊,你这是要做什么,造反吗?”高羽横眉怒目,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这老阉货反了天了,敢当着下人的面教训本王,本王教教他规矩。”听这语气,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在先。
“行了,给我滚下来。”高羽怒斥道。
“三叔!”
“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