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下,感觉龚少阳说的是对的。自己可以不结婚,但她不能要求身边想结婚的人也不结婚。所以说,婚姻是为了满足人最低的社交需求是吗?
“但是如果和我结婚的人,我不喜欢怎么办?”
龚少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确答案当然是,那就不要结。但如果自己在这个‘不喜欢’的集合里,这个答案对龚少阳来说有些残忍。
就在姜婉凝以为,不会在龚少阳的嘴里得到答案的时候,龚少阳还是开口了。
龚少阳在后视镜里看着姜婉凝的眼睛,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那就不要和他结。”
龚少阳可以保证,姜婉凝嫁给自己,自己一定会对她很好很好。但是他不能保证她嫁给自己是幸福的,因为幸福与否,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爱和物质可以满足的。
龚少阳当然愿意和她度过或长或短的一生,但他更希望她幸福,就算不是因为自己。
到了龚少阳说的地方,是一栋破楼。不过里面此时亮着灯,在现在的这个时间。
“把面具带上。”龚少阳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也戴上。
姜婉凝并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听话的戴上了面具。龚少阳的面具硬要说的话,更像是个眼罩。只不过姜婉凝的就是实实在在的面具,整张小脸被盖的严严实实。
各自牵着狗,敲响了铁门。
“打哪来?(干什么的?)”
“遛狗。(赌。)”
“什么日子?(谁是引荐人。)”
“江北乌云。(城北的乌先生)”
“单双?(几个人来的?)”
“双。(两个。)”
“双单?(几个人下场?)”
“单。(一个。)”
铁门开了个缝,里面的人打量了一下两人。又看了看两个人的狗,嗤笑了一声,但还是开了门。
那人先在龚少阳的手腕上绑了根绳子,龚少阳摆手:“这根给她。”
那人明显一愣,看了看这个女人,边笑边摇头。又换个颜色的绳子给他戴上:“叫什么?”
龚少阳气场很足:“三焦。”
那人转头去给姜婉凝绑绳子,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刚刚龚少阳和自己说过,不要说真名。但突然想个名字,姜婉凝还想不出来。捏了捏手里的扇子才开口:“青蛇骨。”
从进来开始,空气里就混着呐喊声和血腥味。龚少阳的三只比特,从进门开始,表情就变得严肃了不少。
花魁一脸无所谓,没什么变化。雪团和小鹿都要吓死了,一个缩在姜婉凝脚边瑟瑟发抖,一个哼唧哼唧就要抱。
姜婉凝实在是忙活不过来,只能松开了花魁和狼毫的链子:“跟着我。”
两只大狼很自觉的站好队形,这些本能即便没人教,基因也会教你。因为周围都是敌人,所以狼毫在前,花魁在后,两人一前一后的把姜婉凝护在中间。
姜婉凝一边抱着雪团,一边抱着小鹿。
花魁和狼毫对嘴上的口罩意见很大,但老大给戴上的,所以只能服从。
楼下的斗兽场里喊杀声不断,笼子里的两条狗像疯了一样撕咬在一起。血溅的到处都是,但是没有人心疼它们,包括它们的主人。
姜婉凝很不喜欢这个地方,但是她能感觉到狼毫难以掩盖的兴奋。或许是骨子里带来的,即便是最安稳的花魁,也有些雀跃。
这里是禁止拍照和录像的,所以两个人的手机都被没收了。
按理来说,龚少阳不是选手是要去观众席的。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龚少阳还是一起来了准备室。没一会,等听到下一位选手是青蛇蛊和三只萨摩耶时候,人群里传来了哄笑声。
姜婉凝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不过还是跟着龚少阳站到了铁笼前。
摘下狼毫的口罩,狼毫闲庭信步的走进了铁笼里。小鹿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它都要吓死了,已经在姜婉凝怀里哼唧一晚上了。
姜婉凝空不出手,用脸蹭了蹭小鹿:“小鹿别怕,等会我们就回家了,我会保护好你的。”
台上的人看着笼子里的萨摩耶就觉得好笑:“头一回见带宠物来赌的,这不是送钱吗?”
他身边的同伴也笑:“你看那狗,吓得尾巴都不摇了,都快垂地上了。”
周围没有人看好这个新人,赌注几乎是一面倒的下到了对手的身上。因为几乎只有龚少阳一个人赌姜婉凝赢,所以倍率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