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戎正在慢悠悠的摆着纸墨笔砚,闻言,特别是最后一句,他动一停,旋即转头诚恳道:
“一想到将树你一个人丢在这儿,我就良心很疼,走到半路,实在是疼的受不了,便回来陪你了。”
范树闻言一愣,随后一叹,“没想到子瑜也有良心这种东西啊,之前是我错怪了子瑜,抱歉抱歉。”
说到这,他神色一变,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赵戎,希冀道:“那么子瑜,下次休沐日弟妹又来找你,可不可以带上为兄一起出去躲半日?”
“不行。”
赵戎眨了眨眼,干脆利落道。
范树表情一收,板着脸回正了头,不再搭理这个关键时刻就卖队友的好兄弟,开始认真听起了朱葳蕤讲课。
赵戎见状,瞧了几眼他,一奇,“咦,你还真听课啊?这不像你。”
“怎么这不像我?哪里不像我了?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子瑜兄勿要打扰我学习,我和你不一样。”
范树一本正经道,一副要划清界限,从此改过自新的模样。
赵戎感慨的叹了口气,随后便感觉到闲着无聊,那位女先生讲的倒是有些趣味,只是这是对初学者而言,而他却是实在听不下去,赵戎觉得这节课得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他看着范树的侧脸,认真道:“树兄,咱们聊聊天吧,你给我说说独幽城。”
范树认真听课,不理这混子,不想和他做有意义的事情。
赵戎张了张嘴,还准备再说,可是看见周围不少学子已经皱眉看来,他嘴巴一合,也察觉到了不妥,歉意一笑,便不再出声。
周围的学子们摇了摇头,不再看他。
在讲课期间,朱葳蕤不时的瞧一眼某个方向,只见某人听了一会后,便看样子又是在走神,心思不在上面。
不过,她也不恼,反而某一刻,眼睛微亮。
上午的太阳渐升,很快,朱葳蕤的授业告一段落,她看着台下众人,突然道:
“今日笔势先讲到这儿,诸位休息一会儿,顺便我们按照老规矩,来一次课堂考核,很简单,一炷香时间,你们交上来一副写的最满意的墨宝,给我批改,选出一份写的最好的。”
不少学子闻言抬头,眼睛一亮。
朱葳蕤莞尔一笑,“知道你们又在馋这头名的彩头,不过没事,这次的彩头保证你们喜欢。”
言罢,她从袖子中取出一只翠绿的小竹筒,轻轻搁在来案头上。
朱葳蕤安静了片刻,环视一圈,察觉到了率性堂学子们投来的好奇目光,其中也包括抬头看来的赵戎。
她心里点来点头,展颜一笑:“这只竹筒内装着的,是正冠井的井水,最近我正好得来了一些,做这彩头如何?”
朱葳蕤的话还未说完,空地之上就顿时响起来一片惊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