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杜玉烟已抵达青城山,矗立于青城派掌门一叶道人居所——上清宫的门外。她恳请守门的青城派弟子进去通报一叶掌门。守门弟子听闻杜玉烟乃是衡山派弟子,且在七派弟子中颇有名望,不敢怠慢,立即入内通报。青城派掌门一叶道人十分给杜玉烟面子,闻讯后亲自出门迎接,这让杜玉烟颇感意外。
“多谢掌门人!弟子实不敢当,打扰了掌门人的清修,还请掌门人恕罪。”杜玉烟先行施礼,深深鞠躬,充分展现了作为弟子的礼数。
“无量天尊,贵我两派同气连枝,均属道门,姑娘又是玄悟道友的师妹,本座自当亲自出迎,姑娘无需客气。请,我们进去详谈。”一叶道人回应道。
一叶道人身材高大,面庞宽广,五官也显得颇为大气,再配上略显富态的身材,身穿一袭蓝道袍,虽不似传统修道之士那般清瘦,但手中的灰毛拂尘却为他增添了几分仙风道骨的气息。杜玉烟身材高挑,走在一叶道人身旁,也仅及他耳际,显得更为瘦削高挑,两人身形对比鲜明。
见一叶道人热情相迎,杜玉烟也不愿在观外多谈,便再次微微鞠躬致谢,随后跟随一叶道人步入观内。一叶道人在前引路,刚走了两步,便停下脚步,凝视着杜玉烟,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赞叹道:“姑娘修为深厚,本派弟子程飞远不及姑娘十分之一。”
杜玉烟听了一叶道人的话,心中暗自惊讶,遂仔细打量起一叶道人来。她发现一叶道人的修为确实远胜本派掌门,距离打开玄关已不远。若有钟逸那样的高人相助,说不定能立即突破玄关;即便无人相助,他也能在十年内自行打通玄关大穴。
杜玉烟心中敬佩,脸上也露出几分钦佩之色,说道:“掌门人的修为才让弟子佩服,弟子即使再苦修十年,也难及掌门人十分之一的功力。”
“无量天尊,姑娘此言过矣。本座比姑娘年长半个甲子以上,而姑娘的修为已几近本座,可见姑娘前途无量。听闻姑娘还得到了钟少侠的真传,前途更是不可限量。本座在此预祝姑娘,将来衡山一派必将在姑娘身上大放异彩。”一叶道人回应道。
“多谢掌门人夸奖!”杜玉烟谦逊道。
“请。”一叶道人也不想在大门口多谈,便再次领路向观内走去。
两人步入青城派掌门人会客的大厅,小道童随即奉上香茗。杜玉烟扫了一眼客厅的布置,与衡山派道观相仿,便无心多看。她放下茶杯,再次向一叶道人微微鞠躬,说道:“多谢掌门人接待!小女子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还望掌门人看在我们两派一向和睦的份上,伸出援助之手。”
“姑娘无需客气。本座已说过,贵我两派关系深厚,姑娘有何事但说无妨。”一叶道人回应道。
“多谢掌门人!”杜玉烟再次施礼,继续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小女子听本派掌门师兄提及,贵派有一位长老擅长治疗眼疾。我弟弟的眼睛两年前突然失明,此次回家我才得知此事。回派拜见掌门师兄时,他提起了这件事,我便带着弟弟来到青城,想请贵派长老为我弟弟诊治。”
“噢,姑娘是为此事而来!这并无大碍。你带着你弟弟去四姑娘山还情谷,找本派长老玉明道人,看他是否能为你弟弟的眼疾提供帮助。不过,姑娘若不识路径,本座可即刻命程飞回山,为姑娘引路。”一叶道人说道。
“不用了,我现在不想见他。”杜玉烟心中一动,假装生气地说道。
一叶道人对杜玉烟的反应十分宽容,笑道:“那个地方确实有些难找,姑娘还是让本派弟子程飞为你引路吧,也算是再给他一次机会。”
“掌门人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他若有心,早就去看我了。时至今日他都没去衡山派,我自己来了还不见人,你们青城派的眼线也太不灵通了。”杜玉烟听了一叶道人的话,有些恼怒地说道。
一叶道人依旧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道:“本座这个师弟确实不成样子,难怪姑娘要生气。这样吧,本座给姑娘画一张路线图,你照着图去找,也免得走错路。”
“多谢掌门人!”杜玉烟感激道。
一叶道人像一个和事佬一样,一边为杜玉烟画着路线图,一边随口劝慰她,并为程飞说好话。杜玉烟则假装不听一叶道人的话,专心留意他画路线图。
稍后,一叶道人绘好路线图,将之递予杜玉烟,并郑重叮嘱:“姑娘去见本派长老时,若他对你的身份有所怀疑,你可出示此图,相信本派长老会尽力为你弟弟治疗眼疾。”
“小女子明白了。即便玉明长老脾气古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