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如此说来,那皇甫彪的武功当真厉害。”
杜云虽不情愿,但皇命难违,又问道:“比武可用兵器?”
王平道:“可用,不过暗器、箭矢不得用。”
杜云道:“那么可穿盔甲啰?”
王平道:“可以穿,不过有太尉府长史察考,若被刀剑击中要害,即使不破盔甲也算是输了。”
杜云问诸葛邪道:“我若是打输,皇上是否怪罪?”
诸葛邪道:“应当不会,不过,怕是会有损尊师颜面。”
杜云想想,笑道:“恩师并不重声名,输了也无妨。”
诸葛邪看他神色,说道:“你倒也不用故意输他,皇上让你出战,自是想让你赢的。”
杜云点点头,说道:“那明日就会一会皇甫彪。”
次日,殿前校场,皇甫彪站在场中,手持一柄三尺剑,身着劲装,并无披甲。见一人负刀而来,身高九尺,器宇不凡,也一身劲装。
来人正是杜云,见周围不少世家子弟和朝臣观战,这才想起昨天诸葛邪所说会失师父颜面的话,心中道:还是取胜为妙。走到场中,看那皇甫彪年过二十,身形矫健,虎头虎脑的,果然人如其名。当先抱拳行礼道:“足下可是皇甫兄,在下杜云有礼了。”
皇甫彪却不行礼,睥睨道:“你就是杜云?”
杜云道:“正是。”
皇甫彪道:“不必多言,有什么招数尽管使来!”
杜云看他神色傲慢,颇感不快,不过江湖中人少礼勿怪,也不生气。这时太尉府属吏上来,对两人说道:“二位,今日之战不同寻常,何不先披甲胄,以免有所损伤。”
皇甫彪皱眉,看着他道:“比武数日,我收发自如,可曾伤过一人?”
那属吏皮笑肉不笑,说道:“足下比武三日,与你作对手者,有两人断了肋骨,一人断了腿骨。”
皇甫彪道:“我说嘛,并无一人流血。非我武功太高,是尔等孱弱!”
杜云听了很不是滋味。
属吏怕出人命,劝道:“还是披甲为好。”
皇甫彪哼一声,指着杜云道:“不披,他若能伤我,我便归隐山林。”
属吏看看杜云。
杜云道:“我若披了甲,岂不占他便宜,某也不披。”
属官犹豫间,又听皇甫彪道:“且看我手段,我若让他流血,便算我输!”
属官听了,这才笑道:“既如此,还请二位点到为止。”说罢,转身去到场外。
杜云解下背上的刀来,刷的抽出,刀刃显出寒光。右手举刀,刀尖直指皇甫彪。
皇甫彪笑道:“好刀,且看我剑。”说着,身形一晃,已避开刀尖,剑锋直指杜云面门。
杜云见他身形如此之快,心中大惊,他一路来京,所遇武者除了在吴县朱家门前逞威的北方汉子,皆不足道。此人身形比自己更快,犹胜师父,怎能不惊?他忙两脚点地,身子后跃,一边挥刀,使一招风卷残云,以刀划圈,封他剑招。
皇甫彪见他此招势大,刀气漫卷,只中心留白,中心处正是他抓刀的手腕。皇甫彪脚踏流星步,挺剑刺向杜云右手手腕。
杜云嘴角一笑,又后跃一步,依旧一式风卷残云,那皇甫彪果然赶上来,又刺杜云右腕。谁知一式风卷残云将半,杜云的刀柄已甩脱手,左手使擒龙手刚抓住刀柄,而此时皇甫彪剑尖也已探至他右手。只听‘铛’一声,皇甫彪剑尖忽被杜云手指弹到,荡开了去。
杜云虽不会抚琴,不过他这弹指的功夫却取意“铁指惊弦音”,名作“惊弦指”。倘若使此招者内力非强,或是手指上的力道不足,自然难以“惊”人,击不开对手的兵刃则反有断指之虑。
他这招名为风卷残云,可攻可守,手腕处本是破绽,攻时还好,守时却极易被人所趁。其师莫虚之也曾想过如何弥补,然而不得其法,想来任何招数皆有破绽,唯有在应对之时如何变招。于是反其道而行之,将破绽处留白,引人来攻,身形后跃,将刀换手,以惊弦指弹人兵器,都是变招,意在出奇制胜。但如果对手变招比自己更快,此招则是弄险。
杜云初出江湖,不知厉害,敢在皇甫氏面前使这招,实属侥幸。
皇甫彪自认剑法奇快,但杜云此招更是出乎意料,竟敢以手指试他刀刃。若是他剑刃一横,岂不断他手指,不过电光火石,机会稍纵即逝。长剑被杜云手指弹中,只觉得其力道十分强横,如被大锤击中一般。长剑已荡开,杜云的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