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料想而已。”
张琦道:“兵卒、粮草从何而来,还不是我江东?”
朱信劝解道:“两位贤弟不必争吵,即便今日张五兵不说,那诸葛甝也会奏陈圣上,待开春后再发兵。”
陆馥道:“正是,他乃度支尚书,钱粮之事怎能不计较?”
张琦道:“即便如此,我等还该劝陛下,莫要在江东征兵,以免开春误了农时。”
朱信道:“张五兵所言有理,却不合时宜,此战非同小可,且淮南与江东唇齿相依,还是勉为其难吧。”
张琦道:“我何尝不知?江北有许多流民,不如征召为兵,也可解当务之急。”
朱信点头道:“妙计,明日我便请奏皇上,征召江北流民为兵。只不过……”
张琦道:“只不过什么?”
朱信道:“若征召流民为兵,势必要田地用于军屯,还需谷物、耕牛,我江东可出多少?”
张琦道:“啊?伯信且莫请奏皇上,待我算过之后再说。”
杜云正在家中读兵书,诸葛邪从外边来,见他如此用功,说道:“安之不吹笛了?”
杜云放下兵书,说道:“那玉笛易碎。”
诸葛邪笑道:“且看这是什么?”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支铁笛来,原来这笛子系在手臂上。
杜云看着稀奇,忙拿过来细看,这铁笛长不盈尺,与寻常竹笛无异,只是重些。上面并无笛膜,杜云问道:“这笛子能吹么?”
诸葛邪道:“不能。”
杜云皱眉道:“那做来何用?”
诸葛邪笑道:“这笛管中藏针,可作暗器。”
杜云瞠目道:“你要作什么,给那皇甫鱼?”
诸葛邪搓搓手道:“岂会?虽然那条小鱼肯出一千钱。”
杜云道:“一千钱?”
诸葛邪道:“若你要,只需五百文。”
杜云将铁笛还给他:“不要。”
诸葛邪笑道:“五百文不贵呀。”
杜云道:“你不是有两万钱么?”
诸葛邪道:“用完了。”
杜云摇摇头,说道:“小弟也爱莫能助。”
诸葛邪道:“我知道郭槐竟有一家酒坊,不如去尝尝?”
杜云吃惊,问道:“他不是乞丐么?”
诸葛邪道:“他之前追查传国玉玺,得了家兄十两黄金。”
杜云恍然大悟,说道:“那便去瞧瞧。”
诸葛邪笑道:“我来带路,酒钱嘛……”
杜云看着他道:“我出,我出。”心道:“他若不做驸马,怕是终究没钱用。”
两人出门而去,自东城小巷中寻到一家酒坊。杜云见此处僻静,酒坊却不小。两人进到屋中,恰巧郭槐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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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槐见两人来,虽惊讶,但知诸葛邪消息灵通,倒也不以为怪,脸上笑眯眯的问道:“二位公子来买酒否?”
杜云道:“郭兄何日开的酒坊,竟不相告?”
郭槐道:“小小酒坊不值一提,且两位公子惯于在雅舍中饮酒,怎会来此陋巷?”
诸葛邪看酒坊中摆满了许多酒缸,缸上有封泥,只两个劳力正在制曲。便问道:“郭兄的买卖似乎不大好。”
郭槐也不隐瞒,说道:“甫一做酒,难合他人口味,是以买卖不好。”
诸葛邪道:“且取些酒来尝尝,看是何味道?”
郭槐取了一壶酒给他,诸葛邪尝了尝,说道:“这酒味不差,也还甘冽。”
杜云从诸葛邪手中拿过酒壶,也尝了一口,咂咂嘴,说道:“香气太淡,味道且烈。”
郭槐道:“这酒取的山涧酿造,味道尚可,只是不知如何酿出酒香来?”
诸葛邪道:“你可会酿造屠苏?”
郭槐疑惑道:“屠苏乃药酒,做来谁喝?”屠苏本用来避除疫疬的,他领众多乞丐,见过瘟疫,自然知道此酒用处。
诸葛邪道:“你且做一坛来。”
郭槐道:“只一坛?那可贵些。”
诸葛邪道:“多少钱?”
郭槐道:“一坛五斤,共一百文。”
诸葛邪笑道:“价钱公道。”
郭槐对诸葛邪道:“公子需先付钱。”
诸葛邪拉长脸道:“为何,酒尚未见到,便要钱?”
郭槐道:“以公子为人,在下怕会白做。”
诸葛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