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几时欠过你钱?”
郭槐道:“自上次公子给了在下五百文,至今未欠,不过之前所欠钱数为二百一十七文。”
诸葛邪道:“哇,你倒记得清楚,给你五百文岂不有多?”
郭槐道:“非也,那五百文是在下替芙蓉楼写条幅得的。”
诸葛邪道:“我可未如此说。”
郭槐道:“公子莫要耍赖。”
诸葛邪道:“罢了,安之有钱,先借与我。”
杜云本想多看他俩拌嘴,却见诸葛邪这么快便败下阵来,笑道:“借钱可以,先画个押。”
诸葛邪恼道:“安之也不信我?”
杜云掏出一百文钱来给郭槐,才道:“戏言而已。”
郭槐收了钱后,对诸葛邪一脸谄笑道:“公子等七日之后再来取酒就是。”又看看杜云,似有所觉,问道:“莫非此酒用在军中?”
诸葛邪不置可否,笑而不语。两人离开酒坊,杜云问他道:“这酒做来何用?”
诸葛邪道:“且去见我义兄,你自会知道。”
杜云疑惑道:“你义兄,谁啊?”
诸葛邪笑道:“你要知道,就不会去了。”
杜云随诸葛邪来到皇宫南门外一院落中,院中的花草早败了,只有一棵松树依旧绿意盎然,树枝上还垂着一个秋千。
杜云有些意外,心想:“怎会有秋千?”
诸葛邪前去敲门,却无人应答,心道:“难道义兄已离京了?”回头对杜云道:“义兄不在,需等他回来。”
杜云道:“无妨,等就等吧。”心中也想看看他义兄是谁。闲不住,就去那秋千上坐下,荡一荡。
诸葛邪看了,走过去说道:“你这威远将军名号不好。”
杜云道:“啊,该叫什么好?”
诸葛邪道:“该叫荡远将军。”
杜云知他笑话自己,说道:“将军之名不过是虚的,闲极无聊。”
诸葛邪道:“不如去买只烧鸡来吃。”
杜云道:“好啊。”
诸葛邪勾勾手:“钱,钱,钱。”
杜云道:“你不该叫清风。”
诸葛邪道:“该叫什么?”
杜云道:“秋风。”
诸葛邪哈哈一笑。
杜云给了诸葛邪二十文钱,诸葛邪拿钱而去。
杜云正荡秋千,听见院外有两人的脚步声,心道:“怕是他义兄回来了。”等那两人进到院中,杜云差点从秋千上摔下来。原来那两人是皇甫彪和皇甫鱼。
皇甫兄妹见到杜云,也吃了一惊,皇甫鱼指着杜云道:“小贼,为何擅闯我家!”皇甫彪倒是态度平和。
杜云忙从秋千上下来,疑惑道:“这是皇甫家?”
皇甫鱼两手叉腰,说道:“不是皇甫家,难道是杜家?”
杜云忙作揖道:“恕罪,恕罪,我随诸葛征夫来此,不知竟是皇甫家。”
皇甫彪呵斥皇甫鱼:“妹妹不得无礼!”又朝杜云作揖道:“杜兄不必自责,这并非皇甫家的宅院,只是暂借来住。”
皇甫锋家住晋陵,只是借了此宅安顿两个侄儿。
杜云一听,还道是耳朵听错了。心道:“这皇甫彪怎么变得彬彬有礼了?”
皇甫鱼却道:“哼,兄长休要听他胡说!如他所言,诸葛征夫何在?分明私闯民宅。”
这帽子扣得,杜云连忙解释:“他,他买烧鸡去了!”
皇甫鱼道:“胡说,征夫尚欠我五百文,哪来的钱买烧鸡?”
杜云大惊,想到诸葛邪做铁笛之事,心忖:“又受这厮连累。”
皇甫鱼道:“看我拿下这小贼。”说罢,冲向杜云,拳打他腰际。因她身量尚未长高,也只能够打杜云腰际,若攻胸口,未免吃力。
杜云不想伤她,于是大步闪避,却不还手。皇甫鱼脚下虽快,却摸不到杜云衣衫。杜云看她面相可爱,粉拳秀腿,不禁好笑。
皇甫鱼见他发笑,知他轻视自己,心中更恼,停下脚步,从腰上解下缠着的长绳。杜云一看哪里是长绳,实为一条长鞭,不敢再笑,打起十分精神。
皇甫彪靠着院墙,叉手在胸,乐看两人打闹。杜云望一眼皇甫彪,心道:“她兄长还未出手,不能示弱。”
皇甫鱼甩动长鞭,攻杜云下盘。杜云背着双手,脚下跳跃,倒也身姿潇洒。皇甫鱼见了更气,挥一重鞭攻他上身,且看他还能故作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