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望见鞭来,果然出手,运劲于臂。“啪”,那长鞭缠住他手臂,杜云忙用手抓住鞭子。
皇甫鱼使劲拽,想抽回鞭子,却丝毫未动。一边怒视杜云,一边喊道:“快还我鞭子!”
杜云不放手,反微笑道:“还你鞭子可以,但莫再动手。”
皇甫鱼道:“不行,你我再打过。”
杜云不想惹事,又道:“等诸葛邪回来,烧鸡给你吃,行吧?”
皇甫鱼转转眼珠,说道:“也罢,快些放手。”
杜云瞧她眼神,不禁想到诸葛邪,自是不信她的话,依旧不放手。
皇甫鱼生气道:“快放手,快放手!”
两人正僵持,外边走进来两人,正是诸葛邪与皇甫锋。
杜云见诸葛邪回来,大呼了一口气,冲他喊道:“征夫,快些帮我解围!”
皇甫锋看他们两人情景,对皇甫鱼道:“鱼儿,不得无礼。”
皇甫鱼撅着嘴唇,说道:“叔父,快让他放手。”
皇甫锋朝杜云拱手道:“杜公子还请勿怪,给愚兄三分薄面,饶了她吧。”
杜云见皇甫锋长眉凤目,面带微笑,举手投足间有大家风范,于是放开手中长鞭,作揖道:“不敢,不敢。”
皇甫鱼抽回长鞭,又要甩向杜云,以解心中之气。却听叔父大喝一声:“鱼儿!”皇甫鱼忙捂住耳朵,跑到皇甫彪身边,朝叔父做了个鬼脸。
皇甫锋瞪了她一眼,又转头对杜云笑道:“莫怪,莫怪。”
杜云赔笑不语。
诸葛邪上前介绍道:“安之,这位就是我义兄,晋陵将军皇甫锐之。”
杜云知皇甫氏武功卓绝,“荆南五蛮地,谁敢惹青芒?”与师父齐名,忙又作揖道:“在下见过皇甫将军。”
皇甫锋拱手还礼,说道:“不必拘礼,请屋中坐。”于是开门,让客人进去。
皇甫彪作陪,皇甫鱼接过诸葛邪给的烧鸡,边吃,边在在树下荡秋千。
诸葛邪对杜云道:“我刚问过义兄,这屠苏需要数万斤。”
杜云问道:“为何要这么多?”
皇甫锋道:“军中最怕瘟疫,每至正月一日便要饮屠苏避疾。”
诸葛邪道:“我义兄手下有十万大军,自是少不得屠苏。”
杜云点点头:“原来如此。”
诸葛邪对皇甫锋道:“愚弟已请人做了屠苏,等义兄亲自尝过,再论价钱。”
皇甫锋道:“你虽是我义弟,不过此乃军中大事,马虎不得,若价钱贵,酒味差,我也是不收的。”
诸葛邪道:“正该如此,愚弟只想帮义兄分忧而已,岂敢有半点马虎?”
皇甫锋道:“何时能将屠苏拿来我尝?”
诸葛邪道:“七日之后。”
皇甫锋道:“怕是等不及,我还需赶往晋陵。”
诸葛邪道:“不妨事,我送去晋陵就是。”
皇甫锋捋须道:“也好。”又对杜云道:“尊师莫虚之无恙否?”
杜云问道:“将军认得恩师?”
皇甫锋道:“少时见过,十八年前,尊师曾与家兄在君山比武。”
杜云叹道:“那时我还未出生!恩师现下一切安好。”
皇甫锋点点头,说道:“可惜尊师避居世外,我等晚辈想去拜望也难。”
杜云道:“恩师爱清静,我若见到他,定将皇甫将军所言告知。”
皇甫锋道:“明日我就要回晋陵,不如乘此机会前去辞别太傅与诸葛度支。”
诸葛邪道:“也好,我家中尚有好酒,正想请义兄品尝。”
三人前去,皇甫彪怕皇甫鱼去太傅家又失礼人前,便留皇甫彪兄妹在家中。三人走进乌衣巷,走到一僻静处,见前边有个老翁正站在路中间,怀中抱着一把刀。见老翁似非善与之辈,三人停下脚步,杜云细看,认得是那日在西城外和他打斗之人。
杜云走近老翁,问道:“阿翁意欲何为?”
老翁瞪着他道:“臭小子,说好三日再战的,你怎能言而无信呢!”
杜云想起那日老翁曾说过三日后在找人来战之语,不过他当时并未在意,于是说道:“晚辈并未说过要应约。”
老翁道:“你,你当时怎不说,不说就是默许了。”
杜云想想当时确实没有拒绝,于是说道:“是晚辈疏忽了,那么现在拒绝可否?”
老翁怒道:“不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