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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宗脸上的微笑差点维持不住。
等停好车,沈宗领着他们进入了上次来过的大别墅。
“请各位随我一起去会客厅。”沈宗时刻展现着主人家友好的态度。
“凯叔,你们两个长辈聊,我们就不进去了。”江后福拉着陈澈停在了会客厅门外。
“本来还打算让陈澈和他聊的——算了,你们去吧。”石凯随意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摆摆手。
“江小姐,”沈宗在关门前叫住了她,好心提醒,“可不要像上次一样到处乱逛了。”
他的脸在阴影中增添几分阴冷。
“哦。”
江后福随口答应,转身将其抛之脑后。
“就我们两个溜去祠堂调查百目诡吗?”陈澈想的很简单。
只要他们找到了胡建军几人的眼睛,百目诡的事就是板上钉钉了。
“当然不是,a级的诡异应该不是我们俩能摆平的。”在不算上她两个亡夫的力量的情况下。
每次借用力量都会扣除积分,以她现在-200出头的积分对付这种强大的诡异可能会比较吃力,所以更要慎重行事。
“我怀疑失踪的张平和李阳就在沈家。”江后福压低声音,“不过应该凶多吉少。”
“那找到他们不就相当于找到沈家百目诡害人的证据了!”陈澈恍然大悟,“这样处理局就不得不派人处理这个案件了。”
这些供养家灵的家族与处理局有过明确的协议,其中一旦家灵伤害普通人,处理局将无条件对其进行收容或清除。
两人分头行动,用通讯器联系。
江后福连续几个房间都一无所获,顺着楼梯上了二楼寻找。
她轻轻推开了一扇门。
探眼望去,只见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正在穿上衣服,一时间春光乍现。
一不小心,江后福与房内换衣服的男人四目相对,她看清了对方的脸。
是那老狐狸的儿子。
“怎么又是你?”他怒不可遏,脸上还带着羞恼,刚穿上的衣服也没来得及整理。
“你不知道我在换衣服吗!”
“不知道。”江后福君子坦荡荡,目光中没有一分对男色的渴望,只有对任务的坚定。
况且她是真没想到这个房间有人,还正好在她推门进去的时候换衣服。
“你又来我们家干嘛?”沈行将衬衫的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
“参观。”沈行衣服也穿好了,江后福干脆就进了房间搜查。
“参观?”沈行坐在了床上,他不信江后福说的话,“哪有参观到别人房间的。”
“哦,”江后福站在了他面前,阴影打在他的身上,形似一只蛰伏的猎豹。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沈行。
他的那双眼睛中带着尚未脱去少年气的成熟,比他那爹干净多了。
也许这是一个突破口。
“你和沈宗一样吗?”江后福突然问他。
被盯得出神的沈行猛然恢复理智。
“父亲是父亲,我是我。”纵使沈行是父亲最喜爱的孩子,他在一些东西上和父亲还是会有分歧。
“但你很听他的话。”
沈行知道江后福是在说上次自己按父亲命令阻挠她们的事,虽然那颗子弹最终没有打在他的腿上。
“我的父亲总会是正确的。”他从小就坚信着这一点,即使他内心时不时会产生与父亲截然相反的观点。
“那你认为什么是正确的呢?”江后福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手链上的水晶垂下墨色的水滴,打湿了沈行的白色衬衣。
“或者说,你真的认为你父亲是正确的吗?”
沈行从她的眼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有几分失神。
“不,不是的……”他缓缓摇头。
江后福满意地勾起唇角。
“你父亲可能比你想象地还要糟糕,为虎作伥,残害无辜。”
江后福松开手。
“而我们正是为验证这件事而来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沈行还是无法完全相信一个外人的一面之词
“你难道不想知道吗?知道你最尊敬、最害怕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行的眼眸暗了暗。
他对父亲充满近乎恐惧的尊敬。
可也是正是因为这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