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他内心深处对揭开父亲不为人知的黑暗带着无法抑制的期待。
“你难道不好奇你们家为什么要供奉百目吗?”
“真君……”
江后福轻笑出声。
“什么真君,不就一个涂上金漆的诡异,你们还真把它当神了。”
“你知不知道你们家那些预测的本事是怎么来的?”
“你胡说!”
“这是我自己的天赋!”
沈行猛地站起来抓住了江后福的肩膀。
两人的身形明明有一定差距,可是江后福只用那一双眼睛就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你懂的,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江后福看眼神就知道他其实隐隐明白些什么。
沈行的手无力地垂下。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努力证明自己的能力,妄想消除内心深处对这份天赋的怀疑。
所以,他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江后福打断了他的迷茫。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虽然她的这句话很不合时宜,但沈行紧绷的肩膀还是不由地松懈下来,捂着脸无奈地笑。
她在干什么嘛,说了半天话,原来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沈行,行己有耻的行。”
“行己有耻?寓意不错。”
听到江后福夸赞他的名字,他心里莫名有一丝小小的雀跃,迷茫什么的被暂时抛之脑后。
“对了,沈行,”江后福可没忘记此行的目的,“你们家一般会把人藏在哪里?我们要找两个人。”
“藏人?我们家从来不做这种事……”
“沈行。”江后福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平淡。
他识趣地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认识张平和李阳吗?”
“好像认识,”他迟钝地想起这两个人的名字,“父亲几个月前在家里招待过他们,带他们去了祠堂。”
“去祠堂干什么?”
沈行摇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的眼睛没有了?”江后福形象地做了个挖眼睛的动作。
“这很恶心。”沈行眉头紧皱,但还是摇头。
看来沈宗这老狐狸谨慎得很,连他器重的儿子都被蒙在鼓里。
“算了,找到人再说。”江后福将额前垂落的头发撩到后面。
“也许可以去会客厅看看,那里有一处只有父亲知道的暗室,”沈行看江后福在看他,又补充了一句,“没骗你,我小时候不小心看到的。”
“我相信的。”江后福给他一个放心的笑,沈行别过脸。
“陈澈,我们回会客厅,”她联系上在别墅另一头搜寻的陈澈,“人应该藏在那里。”
“我带你们去。”沈行主动提出。
他整理好发皱的衬衣,这才发现胸口不知何时染上了几滴墨水,“怎么脏了?”
“是你衣服没洗干净。”江后福的谎话信手拈来。
两人在一楼客厅和陈澈汇合。
“他怎么——”陈澈看到沈行跟在江后福身后,有些吃惊。
“他说要帮我们,会客厅的事是他告诉我的。”江后福用力拍了拍沈行的肩膀,差点没给他打废。
“那好吧,我们现在进去吗?他们还在里面。”陈澈看向江后福。
“正好都在,省得麻烦了。”
江后福回头看一眼沈行。
“不准背刺,不然的话——”她做了个挖眼睛的动作。
“请你相信我。”沈行的双眼深深望向她,清澈的眼中满是大义灭亲的真诚。
“好,”江后福一把推开了门,“凯叔,我们回来了。”
会客厅内,原本剑拔弩张的两位长辈全部望向了他们。
“哦,找到了吗。”石凯没有太大反应,和沈宗交谈已经耗费了他大半的耐心。
“还没,但快了。”
“沈叔叔还是不放心我们,连秘密都要时刻藏在身边才安心。”
江后福将身后的沈行扯到身旁,“你说是吧?沈行。”
“父亲。”沈行保持着一贯的内敛神色,这是他从小被父亲夸赞的性格之一。
在看到儿子的一瞬间,难以置信的神情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但很快又变成了自嘲。
真是可笑。
他这个做父亲的,居然还没一个诡异的预测能力了解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