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的姜少帅和少爷,特意等少爷找大帅汇报完跟着一起回来的。”说到这里,豆泥话语一顿,皱眉说,“碧春姐姐,家里头出了何事?少爷本想直接去找太太的,听到两位夫人找他,火急火燎的,一刻也等不了,便跟着老爷一道过去前厅了,叫我过来先给太太说声,免得太太思念成疾。”
说完吐吐舌头,心里吐槽少爷肉麻。
碧春捏捏眉心说:“是出了事,少爷回来便好。你腿脚利索,先去跟太太说少爷回来的事,叫太太莫要担忧,旁的事有少爷处理。”
豆泥不明所以,应声照做。听碧春姐姐的语气似乎十分焦急,他特意加快脚步,麻溜地一路跑向五爷院中。正屋大门紧闭,豆泥怕打扰太太休息,小心地敲了敲门:“太太?”
里头没声音。
豆泥提高嗓门,“太太,少爷回来了。”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豆泥抓抓头发,轻手轻脚推开门:“——太太!!”
陶诺昏倒在床边,手里紧紧攥着件少爷的长袍。
不知过去多久,陶诺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身旁说话。男人声音听着耳熟,虽有几月未曾听过,陶诺还是瞬间认出了是五爷的声音。
声音像是泡在深不见底的湖水里,落入耳中时尚且裹着湿润的布条,听不真切。眼皮沉重,无论陶诺如何努力也睁不开,只得屏息凝神听。
声音由远及近,带着几分困惑与不解,还有一缕未曾抑制住的惊讶:“……如何使得?”
大夫人无奈道:“老五,你作何想法。”
闫承骁说得理所当然:“当然是先作休书。”
陶诺一口气没喘上来,彻底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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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存稿就是硬气,再来一章,挺直腰板jpg
明天没有了(。。。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陶诺不晓得自个睡了多久,迷迷瞪瞪睁开双眼,烛光如昼。仔细一瞧,外头早已黑云密布。
屋里没人,陶诺撑着坐起来,头昏脑涨,与之相比则是小腹一抽一抽似的疼痛。这痛感往日从来没有过,他胡乱揉了揉,不晓得碰到哪里,疼得倒吸口气。
陶诺缓和许久,倏地想起昏睡中听到闫五爷说要写休书给他,登时脸色大变。不得了,闫五爷回来了!以五爷的性子哪是一封休书能消气的,怕不是要把他送到衙门去?顾不得三七二十一,陶诺手脚并用爬起来,偷摸打开窗准备跑路。
碧春端着药碗推门而入就瞧见太太一脸苍白,一脚跨在窗沿。她愣住脚步,惊呼道:“太太!您这是作甚!”
陶诺被她吓了一跳,脚底从窗沿处一滑,惊叫着往外头扑。
闫承骁在院外和豆泥说话呢,听闻动静后转头瞧见自家太太坐在窗台,没轻没重快摔下窗了!当初误入马匪陷阱时的闫老五都没这么惊慌过,吓得根本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作两步用毕生最快的速度跑去接住他。
陶诺惊魂未定,半晌才抬头。
闫承骁:“……”
陶诺:“……”
闫承骁:“……”
陶诺眯起双眼,一脸讨巧地笑:“呃,五爷您回来啦。”
他家五爷不搭理他,这会子反应过来了,后背湿了半截衣裳,脸黑得跟煤炭似的。陶诺哪敢说话,乖乖待在他臂弯中,被带回屋子轻手轻脚放回床。
碧春眼观鼻鼻观心,放下药碗便走了出去。只留二人。闫承骁在山匪堆里混了几个月,由里而外染上说不出的匪气,嚣张跋扈,纵使换上曾经念书时穿的书生长袍也难以抹去眉目间说不出的狠戾。他坐在床边,目光自始至终凝在陶诺脸上。
离得近了,陶诺嗅到一丝隐秘的血腥味。五爷受伤了?他猛一抬眼,正好落进闫承骁那双快把他吃了的眼睛,自个的身影在那团黝黑深邃中不见踪影。替嫁的事东窗事发,陶诺做贼心虚,哪里敢正眼看五爷,赶紧移开目光。
“嘿。”这一出没给闫五爷气出个好歹,“老子还什么都没说呢,你这般反倒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陶诺不敢出声。
闫承骁拿起药碗,吹到温热递给陶诺,“先把药吃了。”
因着蒲安的事儿,两位夫人特意叮嘱叫闫之玉给他开服安神药。陶诺撇撇嘴,药味苦涩,他不想吃。但这会他哪敢再惹闫五爷,纵使心中千百个不乐意,还是乖乖张嘴。
喝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