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诺小腹的抽痛奇迹般缓解很多。方才吩咐豆泥准备的吃食也端了进来。闫承骁回来头一晚,合该大鱼大肉摆上一桌接风洗尘,然而端来的是最普通不过的营养粥,炖了满满一锅。
陶诺没胃口,吃完一碗就不要了。闫承骁没搭理他,自个吃完一锅。陶诺看得瞠目结舌,心说五爷是真饿了。
自打和闫五爷相识,陶诺就没吃过这般沉默寡言的饭。平日吃饭都得逗他的闫承骁真的动了气,一句话不说。陶诺心里闷得慌,觉得自个跟送到衙门去的犯人没区别,战战兢兢等待审判。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陶诺忍不住开口叫他:“五爷。”
闫承骁大步跨出屋子。
陶诺:“……”
收拾桌子的碧春瞧见这一幕,哈哈打圆场道:“太太,少爷刚回来还没洗呢,说是一身子臭味要先沐浴。您且等等,一会子就回来啦。”
往日分明是在屋里洗的……也是,他闫五爷晓得娶错了人,又要给他休书了,合该保持距离。
——小爷才不稀罕呢。
他爱去哪去哪!
等碧春端着盘子离开,陶诺心里不是滋味,一咬牙又跑去窗口。打开窗户,原本光秃秃的石头小道,靠窗的部分铺上厚厚一层被褥。
陶诺爬窗的动作倏地滞住。
他看着几乎垫到窗沿的褥子,脚掌落在上头踩了踩,半晌收了回来,关好窗户。
闫承骁回到屋里,瞧见自家太太脱了旗袍,穿上他那件压箱底的长袍坐在桌旁。他关上门,皱眉,“穿成这般作甚?”
陶诺哼哼唧唧的,不敢直说。
闫承骁看清他脚下穿的鞋,反应过来了——他家太太等着跑路呢!
方才不是头回抓住陶诺爬窗户,但是闫承骁头回吓得魂快飞了,特意叫豆泥去铺好被子,生怕陶诺没轻没重再给摔了。瞧他这心虚的模样,敢情真打算爬窗走人?
闫五爷气笑了,一把抱起陶诺,“老实回去睡觉!”
“欸——放小爷下来!”
“少招惹老子。”闫五爷怒气冲冲,把太太放回床榻的动作却是轻柔无比,怕给磕着碰着哪里。他帮陶诺脱了鞋,把那双有些发凉的脚送进被褥,恶狠狠道,“陶诺是吧,骗了老子就想跑,哪有那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