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若是能够招安的匪徒,都不是被这些蝇头小利打动,而是早已有了归降的念头,接受招安不过是顺势而为。
这些土匪作乱,当地官府无力,防营孱弱,若是真有反心,大可学做当年的程大全,杀了这些尸位素餐的官,去谋一条生路。
可他们并没有那么做,不走上绝路,便是为了有一条后路。
陆旋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若要官,杀人放火受招安;若要富,跟着行在卖酒醋。”
袁志眉毛拧了起来:“让这些土匪收编入军营?”
陆旋不置可否:“朝廷没有拨银两给我,我哪里能空口许诺。唯有这个,是朝廷能给的。”
袁志小声嘀咕:“我可不想和这群匪类为伍,性命哪里敢交付给这些人。”
陆旋笑笑:“到时候再说,八字还没一撇呢。万一他们就好做绿林好汉,那就只能打了。”
三日后,何承慕欢天喜地地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受了袁志一顿鞭打的姑娘身体好了不少,能在床上自己坐起来了!
这叫个屁的好了不少?不大点儿的婴孩翻身才叫稀奇事呢,这话听着都不像好话。
袁志梗着脖子瞪他,何承慕得意地和高有光站在同一战线:自己做的孽自己还,天经地义,苍天饶过谁。
姑娘家的身体本就不能和眼前这帮摸爬滚打惯了的人比,况且在那六鞭之前,也不知被绑着受了几日冻,哪儿能好那么快。
等了小半月,陆旋不含糊,派了几个人去把那姑娘带来,只叮嘱他们见机行事,尽量别引起骚动。
青天白日从村里抢个姑娘走,不引起骚动不可能,但凡有点脑子都会选择晚上。于是几个人半夜蒙着脸偷偷潜入村子,捂嘴的捂嘴,抬腿的抬腿,连夜把姑娘连被子抬回了营房,小心谨慎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村里的狗都没叫唤。
以至于陆旋见到方束禾时,她裹着一床旧被子缩在墙边,清丽柔美的面孔只剩惊惶万状,看着几个蒙面人哭得不能自已,差点就要撞墙以死明志了。
陆旋看向带头的何承慕:这就是你们的见机行事?
何承慕龇出一口牙:你就说干没干成吧!
跟在后边进来的袁志看着这场面一愣,转向何承慕的眼神鄙夷:还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