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见到了树下的陆旋。
两人相视一眼,班贺颔首示意,陆旋面上不露声色,双眼微眯,愉悦几乎满溢。
将皇帝安全送回宫,陆旋马不停蹄赶了回来,什么都不说,背着双手站在班贺面前,昂首挺胸。
班贺咦了声:“你脸上怎么写了两个字?”
陆旋低头捂着双颊:“有字?怎么可能!”
班贺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颇为认真:“你瞧,这么老大两个字。左边写着‘求’……”
“求?”陆旋瞪大双眼。
“右边写着‘夸’。”班贺说。
陆旋:“……”
他动了动,把手从班贺手下抽出来,啪的一声轻响,变成了班贺捧着他的脸。
“不值得吗?”陆旋浓眉微蹙,每一根眉毛尖都冒着不乐意。
“值得,我得好好夸一夸。让我想想,我想从你的头发丝,夸到脚趾尖,可惜读的书少,不通文墨,有些词穷。”班贺惋惜道。
陆旋着急:“谁要听你夸头发丝、脚趾尖?你就说句爱我,我为你死都值了!”
班贺忍不住吻上去,旋即被陆旋紧紧拥住,两双手臂缠在彼此身上,恨不得勒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融为一体。
分开时两人都喘着气,眼见再继续就又要演变成不可言说的场面,班贺及时抽身而出,走到桌旁。
陆旋的目光不自知地带上了侵略性,渴望贪婪吞噬所见的一切,不断扫视着班贺的背影。从肩到腰,从臀到腿。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一只黑檀木盒上,握在一只被它衬得晃眼的手中。
班贺已经转过身来,手握玉球笑吟吟地看来,陆旋眨眨眼,困惑取代了方才汹涌的欲望,问:“这是什么。”
“之前说过,送你的礼物。”班贺走上前来,将黑檀木盒放到陆旋手中。
陆旋小心翼翼将木盒打开,呼吸一顿。
木盒中铺着红色绒布,一只白玉球静静卧在其中,旁边放置一根流云玉簪,似乎是同一块石料。
白玉球表面精雕细琢,镂刻的是流云与鸱鸮的图样。陆旋将白玉球从盒中取出,拿在手中,内部碰撞的声音与震荡立刻传了出来。
陆旋轻轻转动手腕,对准汽灯,镂空的孔洞透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