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对外宣称我们的国徽——那长有双翼的弓箭手是为雅威所塑的像。直到几年前,当我觉得阿托尔已经足够强盛了,在一次召集了十三个城邦公爵一同商讨阿托尔未来国策的会议上,我曾无心地提出过一个建议来彰显我们国家地崛起和荣耀——正式对外宣布我们国徽上的形象其实是马尔杜克。我的初心只是想向天下表明不是它赫梯、凯美特、埃兰或巴比伦,而是我阿托尔,才是继承人族正统血脉的“人类之国”,但我没想到,就是这不经意间地的提议,却遭到了别有用心之人的利用。卡拉赫公国的总督沙图瓦拉,也就是这位女孩苏珊娜的生父,他拉拢了王国内一半的城邦反对我,他还向管理北方的主天使拉贵尔(Raguel)打报告,说我要另立马尔杜克为新神。
从那天起,王国就开始了分裂,卡拉赫开始与阿舒尔城对立起来,沙图瓦拉和拉贵尔越走越近,他一直酝酿独立建国并想自立为王,他开始联合其他诸城的军队与我们对抗。”
老国王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自己的军师大维齐尔(Vizier)带着众人一起进入作战会议室,会议室内摆放着一幅标记为“阿托尔之地”的战略形势地图。
老人手指地图上那些用泥土精雕细琢的城市模型,继续讲述道:“鉴于阿托尔与北方赫梯缔结了盟约,他们暂时不会干涉我们的内政;现在,天国北方阿托尔的十三城,以我城阿舒尔为最大,次为卡拉赫;北面的尼尼微为第三,处于中立;东方的阿拉法(Arrapha)和努兹(Nuzi)城,他们亲卡拉赫;中部的卡拉纳和西方三城:杜尔-卡特利姆(dur-Katlimmu)、特尔卡(terqa)和马里(mari)忠于我;至于西北的哈兰(harran)和在哈布尔河(Khabur)上作为交通枢纽的三座重镇:塔贝图(tabetu)、沙迪坎尼(Shadikanni)和泰尔-比德里(tell bderi)则都暂时保持了中立。”
“卡拉赫军队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这里,你们看。如今沙图瓦拉已经集结重兵,跨过了大扎卜河(Grand Zab),他与阿拉法和努兹的军队会师于我们东部的平原上。他们已经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渡河攻击我阿舒尔城。”
“没有谈判的余地吗?”
“我们正在想办法,但很渺茫。”
“没想到情况已经这么危急了。”
“是的,并且……当我想到我年事已高,在阿托尔还没有继承人的情况下,任何意外都会让整个国家彻底走向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我想到了必须把你接回来,萨尔玛那。恰巧此时,南方已经与埃兰何解,你与拉勒通婚的罪理应该被沉冤昭雪,于是我派人去了埃兰,在你妻子的家乡请来了能够进入星空域内作法的巫师皮尼基尔,她十分通情达理,并念你妻子与她是同乡,也曾蒙非人种族的不公待遇,最终同意帮助我,向加喜特当局请示,并得到了一个低阶官员签署的赦免书。
“于是,她在你所在的监狱之星安设了时空之门,并将我的话传给了你们。”
“这些做法是合法的吗?”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这要看接下来我们能否战胜那个小人,因为和天使进行交涉和解释的权利现在不在我们这边,而在他那边。”
“如果是这样,那我和我家人的处境会很危险。“
“没关系,我想好了最差结果的对策,我将对外宣称你还活着的原因是当年行刑者的疏忽,你和我的侄媳带着年幼的苏珊娜从绞架上逃脱了,你们并没有进入监狱世界,而是隐姓埋名的生活在天国的边境,这样你就会合法的继承我的王位,无论战争的结果如何,至少阿托尔国不会亡国。”
众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直到安德烈打破了寂静:“那么,如今我们的兵力如何,能否抵抗卡拉赫的联军?”
此时,国王的大维齐尔接过这个话头,他回答道:“我们的军队已经部署在城西,西部卡拉纳和同盟三城的援军还在赶来的路上,不过不用担心,敌人现在还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仅阿舒尔的守军就暂且与他们的实力相当了。”
“如果他们发动突袭呢?”
“这个概率很低,况且……我们现在应该有了谈判的筹码。”阿纳·卡拉说到。
“什么意思?”老国王问。
阿纳·卡拉深思片刻,接着说:“陛下。如今您的侄儿萨尔玛那萨尔王储已经归来,他不仅给您带来了继承人的血脉;同时,还给您带来了破局的关键……”他一边说一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