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在那样难以想象的人生阅历里,烙下自己的名字,简直是一场胜负难料的豪赌……
漆瑭觉得自己和他的博弈,也只不过是摸着石头过河,很多时候她其实也拿不准、看不懂。
就像昨夜他突然撕开了自己的手腕,那一幕给她的视觉冲击巨大,彷佛站在眼前的不是一个皮肉完整的人,而是一个不计后果的莽撞恶鬼——显露出鲜血淋漓的真身。
尽管如此,她似乎……已经摸到很大、很大的筹码了。
漆瑭坐在床边想了半天,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才得到筹码呢?
——润物无声的攻心?若有似无的勾引?还是火候仍觉不够的逼迫?
进展得过于顺利了,以至于让她觉得格外的悬浮、不真实。
易昀他,也太好骗了吧?
……
好像也没有很好骗。
今天他没离开船舶,但他把自己关在了阁子里。
漆瑭怎么敲也没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