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竹笔小心翼翼的在纸上写好自家店名,便催小二去头人府上送酒。七米起身结账之后,便几步追上店小二说道:“我正好要去头人府上办事,可以帮忙抱一个坛子进去。”
小二当然求之不得,两人抱着酒坛子走向庄园,门口的卫兵也并不阻拦,摆摆手让他们进去了。
七米走进庄园不大功夫就大致摸清楚了情况,原来主持就住在西南角那栋高三层十分讲究的宅子里。正准备出来,却听见身后有人在叫他:“公子,七米少爷。”
七米回头一看乐了,原来是雷虎雷豹两兄弟穿着崭新的黑色藏袍微笑着跟他打招呼。两人走上前问七米:“公子,您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七米问:“先说说你们兄弟俩怎么在头人府上?”
原来,昨天两兄弟一到寨子里就遇到几个兵丁挑衅,让他俩赤手空拳给好好收拾了一下。不大功夫头人就带着礼金亲自前来邀请他们到府上稍住几日,顺便指点指点护院的兵丁们武功技艺,俩人正愁没有去处便答应了。
七米将两人带至一旁将来意大致说了一遍。只见两兄弟都异口同声的说道:“他妈的,这也太欺负人了。咱们得为父女俩出口恶气,公子您说咱们怎么弄?”
几人商量好对策后,七米提着一个装着兵丁服装的布袋大摇大摆走出大门,找了一家客栈休息。
等到半夜时分月上中天,七米轻手轻脚溜出客栈,扛着斜放在客栈门口准备挂经幡用的几丈长的木杆来到西南角墙根。他将长杆斜靠在土墙上毫不费力就翻进院子里。借着月光,他发现不远处负责巡逻的两名兵丁正在靠墙打盹,便用猎刀轻轻地撬开一楼的木门,悄无声息的躲进宅子里。
听雷虎和雷豹两兄弟说,为了迎娶新娘主持刻意让人重新收拾布置了住宅,今天晚上除了主持之外二层和三层就应该没有其他人住。七米站在过道里等眼睛逐渐适应黑暗的环境,他不仅听见两旁客房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打鼾声,还居然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这么冷的天气,此刻他握着弯刀的手居然出汗了。他长吐了一口气按耐住自己紧张不安而又激动兴奋的心,一步步走向顶楼。他知道,为了朱牡父女俩自己一定得会会主持,可是直到现在他都还不确定自己见到主持后要怎么做。
木梯吱吱嘎嘎的轻响在这样的夜晚显得十分的刺耳,七米越往上走心情越是平静,当黑暗中听不见自己心跳加剧的声音时,他已经摸索着走到三楼。顺着一处如雷的鼾声,七米慢慢摸到了主持床头。
就着月光他将泛着寒光的弦月刀轻轻抵在主持油腻的脖子上。鼾声随即停止,主持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仔细看了看用围巾遮着脸的七米,当他看见七米一身兵丁打扮的模样,随即微笑着露出一副迷人的笑脸,摊开肉嘟嘟的双手柔声说道:“孩子,是什么迫使你这样做呀?若是缺钱,床尾箱子里就有不少金银细软,你拿去就是。”
七米一把将床头写着经文的几页纸揉成一团丢给他,轻声说道:“塞进嘴里,我不想听你废话。”
等主持用纸塞满嘴后,七米接着说道:“如果不想死,就按照我说的做。”主持点了点头。
七米掀开被子要主持翻过身去把双手放在后背上。主持顺从地翻过身子,将双手交叉放在身后,微笑着静静的看着七米。
七米左手按住主持的双手,右手放下刀子准备侧身取床尾的腰带时,主持肥腻滑嫩的双手突然发力将七米拽过来压在身下,双手死死的掐住七米的脖子。
七米挣扎了几下完全没法挣脱开主持的双手。此时,就着惨淡的月光七米发现主持正笑容满面地看着他无谓的挣扎。七米想,若不是因为嘴里塞满了经文,还不知道他会得意洋洋的说些什么。
七米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他想自己怎么会这么糊里糊涂就去见了阿爸。想起阿爸,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他想起了腰间随身携带的猎刀。慌乱间左手托着主持肥大的身躯,右手迅速拔出猎刀朝主持胸腹刺去。
几刀过后,主持像个泄了气的羊皮囊悄无声息的瘫软在一旁,被猎刀剖开的腹部散发出一股屎尿的恶臭。七米连忙喘着粗气爬下床躲到窗边。在清冷的月光映照下,七米看见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不住的抖动,被主持狠命掐过的脖子疼痛难受。他靠着窗边看着尸体慢慢停止了抽搐,鲜血从床上不断滴落地板上,滴滴答答的声音在这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七米想到自己杀了人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他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场景,一直不愿意跟阿爸练武,偶尔跟着阿爸上山打猎时看见到猎物流血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