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情形也会难受半天。
七米蜷缩在阴影里,好半天才渐渐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看到双手不再抖动,他开始问自己,要怎样才能让人觉得这凶案跟娶亲没有关系呢。
他用火折子将床头的小油灯点亮,打开床尾的大箱子,翻出不少金银细软打包背上。用一块布蘸着快要凝固的血液在墙上写下四个大字——血债血偿。然后原路返回客栈,换好行装等到天亮时,便若无其事的和店家告别。
雷虎和雷豹两兄弟一夜没有敢合眼,就等着西南角出现情况时赶过去救人。整整一晚上只见到后半夜主持寝室的油灯亮了一会儿,就没有任何动静。
雷豹忍不住说道:“哥,七米公子是不是不敢只身犯险改变主意了?”
雷虎想了想说道:“你忘了前天当我俩准备杀公子时,他那从容不迫的样子吗?哪有一点贪生怕死的模样。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定力,着实令人佩服。”
等到天亮时,两人想七米肯定有什么原因没能来,放下心来都靠着床睡着了。才睡下一会儿就听见院子里人声嘈杂,还夹杂着不少哭闹声。慌忙下楼一打听,才知道主持昨晚已经被人刺杀身亡。两人匆忙上楼去看了看,只见满屋子烟雾缭绕的熏香也没有能压住屎尿和血腥的恶臭。几个和尚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在用温水擦洗着主持的遗体,主持微微张开的嘴唇里露出几行经文,浸满血污的床单打卷丢在一旁。两兄弟不见七米的踪影,便定下神走下楼梯。
几个从现场下来的护院叫上雷虎雷豹两兄弟,围着一高一矮两位哭红了眼的管家在一旁小声议论开来。一个护院说道:“主持死像惨不忍睹,应该是头人和主持家族的仇人干的。”另一个护院接着说道:“这些人翻箱倒柜杀人越货不说还不慌不忙地点上油灯在墙上留下一行字,我推测凶手至少有三四人,其中应该至少有一个十分老练的杀手。”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弄不好还有内应,这内应最大的可能就在昨天晚上睡在底楼的几个人当中。”其他几人都点头称是,雷虎雷豹两兄弟也随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