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将军,您觉着玉芳这装扮还入眼不?”花寡妇柔声道。
老鸨急了:“哎,你哪儿的?想砸场子啊!”
“离我远点!”花寡妇冷冷地骂了老鸨一声。
陶将军脸色一紧,大踏步上去,“啪”地给了花寡妇一耳刮子。
“你他#贱不贱你!扮成个婊子我就要你啦?给我滚!滚回你婆家守孝去!”
说完,陶将军对老鸨一挥手,跟副官一起随她继续往大门走。
花寡妇在他们身后大喊:“除了你我还能靠谁……”
陶将军停脚转身,指着花寡妇,大声说:“花玉芳我警告你……”
花寡妇大声打断他:“两年多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全心全意给我丈夫守孝,可在婆家眼里,我就是个随时可以拿着交换的对象。”
“三从四德却连个尊重都换不到,他们有谁把我当过自家人啊!谁把我当过自家人!”
陶将军被这话戳中了心窝子,他瞪着花寡妇,一时竟是无语。
良久,他叹了口气:“咱俩还真是同病相怜哪……想好要跟定我了?”
花玉芳满眼含泪道:“昨天我就没有吃饭的钱了。”
老鸨觉出不对,连忙说:“陶将军啊,春桃还等着您呢……”
“滚蛋!”陶将军厉声喝断老鸨,与副官返回马车边。
与花寡妇错身时,花寡妇低头跟上……
端午大集,花寡妇拎着一兜粽子出了挤满顾客的店铺。
店门外的街道上人流如织、街道旁摊贩云集,叫卖雄黄酒等应节之物,热闹异常。
一辆豪华马车在人群中缓行,车把式不耐烦的驱赶着前方挡路的人群。
而马车内坐着的,则是赵正和李海棠。
不久,花寡妇像是不经意般地挤出人群,贴着马车经过。
她的手亦如不经意般扶了下车沿,随即便有个小纸团不为人察地落入了赵正手中。
赵正悄悄打开纸团,是一串暗码:“我已到位,可随时协助苗人凤说服工作。”
赵正与李海棠若无其事地回到蛮军指挥处,耶律图海为他们准备了一间工作室。
墙上已密密麻麻地贴满了纸片,每张纸片都是不同的符咒。
他们很快进入工作状态。没多久,金莲捧着一份资料从门外进来,把其递给李海棠。
“李老师,这是整理出来的第一批材料。”
李海棠打开资料,里面是两摞文件,每摞文件的首页都插着写有或多或少的咒符纸条。
翻完最后一页,资料上单独摊着张写有一串字符的纸条。
赵正凑过来看了看,悄声道:“上峰秘讯,苗人凤已于端午秘密启程,将在计划时间内完成对陶大为的说服工作。”
李海棠对金莲道:“我们还需要更多资料进行比对。”
金莲转身出门,向前端的楼梯口走去,回到另一处房间。
这间房内,分完类的文件一摞一摞地铺满了大会议桌,只在中心位置留出个空,放着两张写有咒符的字条。
金莲和程潜相对而坐,像在认真地审阅资料,但手却不断轻敲桌面,进行秘语传声交谈。
“万事俱备,就等苗人凤这道东风了。”
“苗人凤有几分把握?”
“十几年前,他长兄曾与陶大为有结拜之情。”
“这种为了利益的结拜,一文不值。”
“苗人凤告诉过赵正,这件事他应该胸有成竹。”
“陶大为不先开战,就不会有这场战事吗?”
程潜看着文件的脸,表情有些不快。
“你想说明什么?上峰当然不想让蛮军以为这是全面反攻的开始!”
“我只想让大家多做些反向考虑,如果苗人凤不能,或者不能在计划时间内说服陶大为,以至于战事夭折,我们会是什么后果。”金莲的手敲出上面的信息。
程潜不由怔住了,面露心悸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