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冯宝宝。
冯宝宝见状,沉吟片刻说道:“对于现在的龙国来说,真正的敌人永远是内部的危害最大,江山光复之后,更要有力量把它坐稳,这才是大计。”
龙国把太平军当作真正的敌人,金莲等人才很容易就设计成功。
在天水城衙门,镇北军马占山以龙五被害一案为由,大闹一场。
“哗啦!”
马占山将知府面前的桌子掀翻,劈头盖脸的喝骂。
几个衙役围站在墙边,目瞪口呆地看着。
过了一会儿知府才小心翼翼地问:“马将军,我有一事不解,被杀的是我手下,您为啥动这么大怒呢?”
马占山整了整衣襟:“龙五是我远房表亲。”
知府眼珠一转,义愤填膺道:“那太平军的确是太嚣张了,干了坏事还恶人先告状,呸!”
“懂事。”
说完,马占山捡起地上的帽子给知府戴上,又帮他整了整衣领,随后瞥了眼边上的衙役们,扬长而去。
马占山出了场院大门,上了一辆马车,苗人凤正在里面等他。
“他们什么反应?”
“龙五这案子,应该不是衙门的人在搞鬼。”
苗人凤抬手示意了一下,马夫立刻驾车离开。
“大将军,案情蹊跷,我们还要出兵吗?”
“龙虎村当初得以解围,是因为我也感染了蛊毒吗?”
“不是……是明白了无论发生过什么,这些人都很重要。”
“程掌柜既然求助到我们,何乐不为?”
“更何况,荣阳大战到了如今的格局,上头不会再甘心跟太平军合作,已有传言说镇北军桀骜不驯了,我想我们有必要表现得跟上头心有灵犀一点儿。”
马车驶过一片水洼,溅得水花四起……
苗人凤要对太平军用兵,赵正却毫不知情。
他与李海棠在太平军办公处,已经被关了两天。
这天,赵正、李海棠围坐在小桌旁吃着早饭。
李海棠小声问道:“周卫国他们会对你做怎样的验证?”
“龙五的死是个无头案,一时半会儿查不清楚,他们要验证的,无非是我这人有没什么劣迹,有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放心吧。”
“就这么简单?”
“或许着眼点不同吧,我们觉得简单的事,对他们来说却无比重要。”
“你说这话的样子,真的很像太平军。”
赵正淡淡地笑了笑,这时响起三下敲门声,驱虏队员走了进来:“二位吃完了吗?唐先生要见你们。”
赵正、李海棠来到办事处的大堂,在长条凳上正襟危坐,小心翼翼地听着对面桌后周卫国身边的唐龙说话。
“经我们调查,你是在前任于老大病死之后继任的村长。蛮族占领期,你避讳与我们接触,并要求村民们逆来顺受,龙虎村在你这位村长的管制下,不但从未抗过纳捐,逢年过节还主动献贡……”
赵正接话:“这不就为大家有安分日子过吗?”
周卫国立即严肃地说:“没让你说话!”
赵正举了举双手,不说话了。
唐龙继续道:“从现实意义上来说,倒是这样。”
“直至蛮军撤离天水城地区,龙虎村都未曾发生过恶性事件,但这是压制换来的假太平!”
“外头有很多传言,说龙虎村人生活荒唐,多有不端的行径,尤其是你,据我所知,你就曾经让龙五私下牵线,利用官府的车辆带镇里的女性去外地逍遥。”
李海棠当即被唾沫呛了一下,咳出声来,她见周卫国看向自己,赶紧掩饰一下,说道:“你这个男人,真是不地道。”
唐龙看着赵正:“你有没想过,你和村里一些人的不端行径,很可能就是长期屈辱生活而导致的一种变态反应……我这么说你听得懂吧?”
赵正认真的回应:“我明白,心领神会。”
周卫国接话道:“有压抑就会有爆发!”
“想必你也听说了,蛮军大扫荡那会儿,村里有些人曾自发组织起来锄奸,差点儿就当我的面杀掉了龙五。我能说这话,一是告诉你一些道理,二也是向你证明龙五的死绝非我们所为。”
唐龙继续道:“总而言之,经多方了解,我们未发现你有罪大恶极之处,所以我们愿意相信你的解释,龙五的死跟你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