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昨天不是很能的嘛!不是还打我来着!”
阿花泪如泉涌,大壮一把揪起陈友发的衣领就要揍他,可陈友发双目通红犹如疯魔道:“你打,你打!来,往我头上打!你个小兔崽子就该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哈哈哈哈……”
大壮觉得陈友发已经疯了,他一把将陈友发扔在地上,拉起阿花就要走。可门口二人怎么可能放他们离开。
大壮恳求道:“二位大哥,这笔钱我来还。你们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还上!”
那二人皱了皱眉,一人质问道:“你拿什么还?”
大壮看着屋外的那两匹灰儿,心如刀割道:“我那两匹马儿应该可以值十两银子。”
另一人冷笑道:“还有呢?”
“还有呢”三个字像一把利刃一样剖开了大壮的自尊,他已经没有更值钱的东西了。五十两的巨债就是一座压垮他的大山,他跪下来给那二人磕头道:“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给我点时间,我肯定可以还上。”
那二人哪听得他这种废话,拉起阿花就去了镇上。大壮牵着两匹灰儿一路在后面追着求着,希望他们能宽限些时日。
现下辰时过半,镇上人来人往。
那两个黑衣壮汉拖着阿花过来的时候,路上的人围的更多了。有路人看不过去,上前道:“你们两个大老爷们欺负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那二人也不恼,取出那张字据放在那人面前道:“她爹把她卖给了我们雷行山徐四当家,白纸黑字,签字画押。你有意见?”
那路人一听雷行山的名号,又看到那张字据,双腿打颤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说完,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可他不敢停留,爬也爬到人群后面去了,生怕那二人找他麻烦。
路人这下皆知是雷行山来人收账了,他们手上更是有画押字据,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有大壮在二人身后不停磕头恳求,看得阿花心痛不已。
那二人不跟大壮再做纠缠,拎起阿花就要离开。大壮哪会让他们带走阿花,一把上前抢过阿花,就要带她上马奔走。
那二人好似故意让他夺人,然后大喝道:“好小子,雷行山徐爷的人你也敢抢!”
说罢,那二人飞身跃上大壮的马车,身侧佩刀出鞘,将缰绳马具一并砍断。刀光寒意森森,大壮紧紧将阿花护在身后。
其中一人道:“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快把人还回来!”
大壮道:“你们别欺人太甚!”
另一人举着刀道:“欺负你又怎么了!”
“我跟你拼了!”大壮忍无可忍,黑壮的身子像头牛一样冲了过去。
可他哪是眼前两个练家子的对手,对方刀柄往下一戳,就断了他背后第三根脊骨,大壮吃痛地大叫一声,但还是一把抱住了那人腰间,对身后阿花道:“阿花,快跑!”
阿花悲痛欲绝,现在又看到大壮为了自己奋不顾身的样子,心里更加难受,她冲上前死死咬住那人胳膊。
那人被咬得疼痛恼火,一脚踹飞阿花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阿花被踹得晕倒在地上。
大壮见阿花被欺负,大吼一声,双臂蛮力尽出,眼中更是现出疯狂之意。
那人被大壮勒得腰间疼痛难当,对另一人喝道:“快帮忙!”
另一人抽刀砍向大壮右腿,大壮闷哼一声,右腿登时鲜血直流,肉可见骨,可他还没有放手的意思。
那被勒腰之人怒道:“把他双手绑在马上!”
另一人闻言将两匹马儿的绳索系在了大壮两条手臂之上,然后对着马腹就是狠狠两拳,两匹灰儿双蹄高高抬起,惨痛嘶鸣,却不向前踏出一步。它们与大壮相处了十几个春秋,早就心意相通,它们怎么忍心伤害大壮。
那人见这两匹畜生都这么不听话,心中怒意大起,直接在大壮手臂上各砍一刀,大壮终是力有不逮,双臂血流不止间倒在地上。那人怒意不减,一刀又捅在大壮腹部,大壮嘴角溢血双手紧紧抓着刀刃,眼中狠意非常。那人被大壮这么盯着,冷笑着一脚踩在大壮肩上,他在大壮耳边阴森道:“人我们雷行山收回去了,这字据你好好收着。以后我们徐四当家用完了,可以便宜卖你。”说罢,他在大壮可以吃人的眼神中将字据塞在了大壮怀里。
然后那人不顾身旁另一人的劝,直接刷刷两刀破开两匹灰儿的肚子,两匹灰儿痛得完全失去了理性,拖着大壮一路疾驰狂奔,街道之上留下一路腥红可怖的拖拽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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