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的禅房内,镜花之术开启,行方看到了对面座位上的仇嵬。
行方道:“听闻仇施主近来事务繁忙,今日如何会找上老衲?”
仇嵬知道这老秃驴是在说自己吞并拜月宫地盘的事,他也不回避道:“我不似大师这么一心向佛。我就是个俗人,杀人抢地盘就该是我们这种人干的。”
行方道:“若老衲停下诵经就听到仇施主说这些,那老衲可真是罪过了。”
仇嵬道:“好了,明人不说暗话,你们无量寺派过去暗杀柳菡为何没有得手?”
行方面上古井无波道:“仇施主莫要妄言。”
仇嵬见行方还在那边惺惺作态,冷笑道:“若如此,那今日之事我也就不告知你了。只愿那些过去拜月宫的人能有佛祖保佑吧。”
行方道:“仇施主这么一说老衲倒是听闻有两个看不惯拜月宫的佛门僧人要去寻那公孙冶的晦气。可不知为何却找到了柳菡掌座的满月峰,他们被发现后就与柳菡掌座动起手来,哪知道柳菡掌座虽然只是元婴初期,但身上法袍法器,甚至是丹药都是元婴后期中最好的。那两位僧人一击不得手,而拜月宫好似早就料到柳菡掌座会被攻击一样,事先就将拜月宫内所有阵法交由柳菡掌座控制,那两位僧人见机不对,在拜月宫护山大阵开启前逃了出来。”
仇嵬早有所料道:“你们佛门不是最有耐性了嘛,怎么到了这种时候反而这么急躁了!害我派过去的人什么都没捞着,还搭上了三颗道心。”
行方惊道:“出了何事?”
仇嵬道:“我收编了拜月宫大部分势力,更是寻了鬼头三杰去拜月宫找麻烦。可因为你们的擅自行动,导致拜月宫护山大阵开启。那鬼头三杰就于每日申时在拜月宫山门外叫嚣。前面都还无事,可就在今日,那三人道心崩碎,已神志不清了。”
“嗯?”行方不解道,“那鬼头三杰都是元婴中期的野修,而且修习的鬼系功法也是极为厉害的。”
仇嵬道:“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所以我才问大师那日是公孙冶出手救的柳菡还是另有隐情。”
行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公孙冶已经是个废人了。”
“嗯。”仇嵬也是这般认为,“那我们就说说我们北部的事情吧。”
“仇施主不找慕施主一同商议?”行方问道。
仇嵬不屑道:“慕衫不过是靠着与那些裙下之臣的元婴后期修士交好才勉强混了个大宗之名。外隐界北部能有资格与我商议的只有行方大师一人尔。”
行方笑着点头道:“仇施主过誉了。老衲只是佛门中人,每日只想与无量万面佛前诵经参禅,凡尘之事不是我佛门中人愿意沾染的。”
见行方又开始装迷糊,仇嵬也是笑道:“行吧,那我就在此祝大师好好参悟佛理。不过话说在前头,拜月宫附属宗门我圣魂门要占九成,至于剩下的那一成你们无量寺要就最好,不要的话就分给欲欢宗。”
行方道:“仇施主就不怕自顾不暇?”
仇嵬话有深意道:“不劳大师操心,我门里还有几个厉害的师叔,应该可以帮我一起担下来的。”
行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金长老,行方道:“那就恭贺你圣魂门成为北部第一大宗了。就是不知你这第一大宗要如何处理那曾经的第一大宗?”
行方故意在曾经的第一大宗上语气顿挫,摆明了是想要仇嵬以绝后患。可仇嵬又不是傻子,拜月宫上若没有那忆月峰,他早就带人去灭了。但现在那忆月峰深不可测,他仇嵬才不会上赶着去送死。
仇嵬道:“我现在只想要我们外隐界北部条理清楚,由你我主事,任何纠纷都摆到明面上来说。至于拜月宫,那等已无生机的宗门,不多久就该自生自灭了。我已得到消息,拜月宫只能靠着从珠光阁高价购买的物资过活,连开山都不开了。”
行方闻言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那外隐界北部就看仇施主的了。”
说罢,双方同时关闭了镜花之术,而拜月宫也迎来了他们忍辱负重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