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杀他,这视为报仇。可他并不欠你,也不欠令郎的,你们之间根本无帐可算。”
“诡辩!”廉矣不屑道。
“诡辩么?”花径轩负手执扇道,“廉宗主,你杀的人也不少吧。你身外共有七千多道杀孽线,其中五千多道已经断了。那两千多道还与你相连着,你就不怕他们来找你报仇算账?”
廉矣神色冷下来道:“你们神机峰的人都是这般危言耸听么?”
花径轩呵呵笑了,不再理廉矣地走到许晖面前。
许晖有些局促道:“前辈不知有何赐教?”
花径轩道:“你信命吗?”
许晖啊了一声,看了看谢灵后点头道:“信。”
花径轩道:“那你这双手臂就不要接上,否则日后不但你性命不保,连你儿子也会死在你面前。”
“什么!”许晖被花径轩的话骇得神情大变。
许晖追问道:“前辈此话当真?”
花径轩道:“原本我不该告诉你的,但你与这廉宗主恰恰对应在了同一根杀孽线上。他不会听我的,可你会。”
廉矣嘲讽道:“许晖,你不会因为这外来修士几句话以后就要做一个无臂修士吧。到时候不止你珠光阁,就是整个外隐界都会看你笑话的。”
许晖对花径轩道:“我不怕死!”
“但你怕你儿子死。”花径轩回道。
许晖看了一眼许杰,挣扎道:“真的无解?”
花径轩道:“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解法。因为这笔账始终要还,若早些现出诚意,会还的少些。”
“那他呢?”许晖盯着廉矣,问花径轩道,“我想知道他要靠什么解!”
花径轩道:“他该舍的不舍,不该留的却留了,无需解什么了。”
廉矣冷冷地盯着花径轩,似一言不合就会暴起出手。
许晖道:“何意?”
花径轩道:“其子今日之劫乃是常年借其威助其势造成。即便不是死在‘郭飞’手中,也势必会死在别人手中。他与廉熔的父子之情本可就此终结,可他却用秘法将廉熔一魂留下,还欲继续找那‘郭飞’报仇。此条杀孽线已成不可挽回之势。”
“好个贼人!许道友,此人定与那‘郭飞’相识,我们何不群起而攻之,将他擒下后严加拷问!”廉矣鼓动许晖道。
许晖也觉得花径轩处处帮着那贼人,对其说的话产生了怀疑。
花径轩轻摇纸扇道:“我与那‘郭飞’算是认识,不过却是连一面都没见过。”
花径轩见谢灵投来不解之意,就笑着对夏文竹道:“说起来此事还要怪夏城主。”
“啊?”夏文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这件事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花径轩道:“谁让你那灵泉城入城就要三块中品灵石,我神机峰门人下山从不带灵石。我好不容易弄到了两块下品灵石依旧进不了城。于是我就被灵泉城内诓骗人进城的那个修士带去了城墙外围,恰好在外面遇到了要出来的‘郭飞’,就闲聊了几句。说起来夏城主还真是个处处占理之人,还好我连蓄影石内的踪影都抹去了,不然可得被抓去炼制灵泉石了。”
夏文竹闻言老脸一红道:“前辈恕罪,晚辈今后再不行此事了。”
花径轩赶忙劝阻道:“夏城主无需自责,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还不想沾染你与那‘郭飞’的杀孽线和结缘线,还是让你们自己去解决吧。”
夏文竹先前就准备让花径轩帮自己看看,现在听花径轩这么一说,他紧紧记住花径轩对他说的每一个字。
廉矣见花径轩几句话就将自己这方的助力全部削去,他出声道:“不过是装神弄鬼的方士罢了!你们一个个居然还真信!”
“装神弄鬼?”花径轩轻笑一声道,“廉宗主要这么想就这么想吧,反正这是我跟廉宗主最后一次见面了。”
“哼!你的意思是那元婴都未到,仅仅靠着公孙冶给他法宝的小鬼能将我杀了?”廉矣不屑道。
花径轩道:“我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呵呵,有了许晖的例子,你以为我还会傻乎乎地正面其锋?待我找到他,我就当他还能运用两次那空冥法宝,我只要在天泯宗里随意挑两个元婴初期的长老去消耗他那两道空冥法宝的攻击,我杀他就如杀鸡尔!”廉矣明言道。
花径轩不愿与其多言,只留给他最后一句:“那传送阵的尽头就在外隐界南部无极海上,若你去杀他他不一定会死,但你天泯宗上上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