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你出钱,我办事,没什么可谢的,若有人出钱买你性命,我也未必会心慈手软。”
“休得狂言。”
站在一旁的度虎出声呵斥。
“管好你的人,我这人脾气不好,要是惹得我心烦意乱,小心他的项上人头。”
仵作手中茶杯轻握,茶杯轻声裂开,杯中茶水却未曾洒落半滴。
“闭嘴,我与仵大侠谈话,你休要插嘴。”
度渝转身责备度虎,可言语却不像是责备,毕竟刚才仵作的话,确实也让他身后冒出冷汗。
“说吧!什么时候去杀,今夜还是现在?”
仵作出声询问度渝,目光冷淡,丝毫没有情感。
“明日。”
“好。”
“那明日我便在府中静待你的好消息。”
度渝说罢,起身离去,他自恃身份高贵,又怎么愿意和这种乞丐进餐。
仵作继续品茶,眼神之中没有丝毫波澜,直至度渝离去,店小二将饭菜端上桌,仵作眼神才有一丝波动。
“需要酒吗,客官?”
“我们店里有上好的桂花酒”
“不用了,你下去吧!”
仵作拿起一只叫花鸡啃得满嘴流油,压根就不想理会店小二。
“好。”
“客官您慢用。”
店小二也非同一般人,自然熟知来这店里面的能上二楼的人都非常人,自然不敢过多打搅。
“这度渝就是心狠手辣啊!”
“就是,浩然医馆拯救了这么多百姓,还不收取诊金,造福了我们大家,可现在倒好,这度渝悬赏杀人,真是丧尽天良。”
“这度渝分明就是不想给人活路。”
“不行,我绝不能坐视不管,这浩然医馆我保定了。”
“你?”
仵作旁边的一桌,在度渝走后不久便来了三个江湖侠客,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便讨论度渝悬赏之事。
“我看还是算了吧!度渝出十万两白银,想必很多高手的会接,我看啊!还是别去白白送死了。”
“送死那又如何?”
“当初我们命悬一线的时候,是陆小浩神医救了我们,若不是他,我们早就死了。”
“三弟这话说得有理,照这样说的话,我们三个确实欠陆小浩神医一条命,可我们也未必是度渝雇来之人的对手。”
“我可听说,度渝这次想要雇佣的人便是十大高手第九的仵作,那家伙杀人可凶狠毒辣,我们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话虽如此,但见死不救,良心何安?”
其中一位中年汉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们不能让度渝的阴谋得逞,更不能让浩然医馆这样的善举被恶人所毁。即使力量微薄,也要尽我们所能。”
“二哥说得对,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
三弟附和道,“我们可以联合其他受过浩然医馆恩惠的人,人多力量大,说不定能想出对策来。”
“陆神医救治的可都是些平民百姓,去了也没用。”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见死不救?”
“大哥,你说我们到底救不救?”
二人目光看向坐在主位,年纪稍大些的汉子。
“当年我们三兄弟歃血为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其实我们三个若不是因为陆神医我们早已经死了,这是我们欠他的,得还。”
“可是,大哥,就算我们三个加一起,也抵挡不住仵作,到时候陆神医依旧会死。”
老三开口。
“死就死了,十八年后依旧是一条好汉。”
“大哥,三弟,我们还是现在去浩然医馆告诉陆神医赶紧离开,找个深山隐藏起来,到时候即便度渝势力通天也未必能找到我们。”
“这个主意好,二哥,要不明日我们就去浩然医馆,将陆神医带走。”
“可是我听说只要是仵作想要杀的人,逃到天涯海角他都会追杀,他之所以来到这里便是为了杀一个人,不远千里的从玉璧城追杀到此。”
“那又怎么样,在这长安城他仵作人生地不熟,我们随便找一座深山隐姓埋名,他仵作能找到吗?”
“这样也行。那我们明日就动身前往浩然医馆。”
三人说罢,便决定明日前往浩然医馆带走陆小浩,可殊不知坐在他们旁边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