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想她一天,从后天起,咱接着练功。”
听到“练功”二字,鹿淮脑中有股雷声轰鸣的感觉,只听任落华续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晴儿,但这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你们都还年轻,往后相见的日子有得是,何必如此颓圮?大男儿志在四方,拿得起放得下,扭扭捏捏像个娘们儿,可不是武林中人的做派。”
鹿淮因为酒劲上来了,有点儿愣相,任落华瞧着他,淡淡地道:“我说,你还想学武不想?”
鹿淮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啪”地一声把酒杯摔得粉碎,站起来大声道:“自然要学了,我要练成最高的神通,我要做天下第一!”他一下子站起来猛了,酒劲儿往上一冲,脚下有点蹒跚,忍不住伸手扶住桌子。
任落华横他一眼,说道:“你想当天下第一我不拦着,但干嘛砸我一个杯子?喝了酒就毁东西,跟那帮市井酒徒有什么两样?瞧你那德行,坐下吧。”
鹿淮脸上一热,又坐了下来,刚要再倒酒,才发现自己的杯子被摔碎了,便道:“老太爷,我那个杯子……”任落华道:“没预备那么多,你就吃点菜得了。”鹿淮无法,拿起筷子吃饭,但心里又实在想喝酒,想了想,便拿起了酒壶,对着壶嘴喝了起来。
任落华见状冷哼道:“看来让你歇一天怕是不够,照你这个喝法,出了年节再练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