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竹一矢在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总觉得心里好像缺少了一个东西一样。
在莲去世之后的好几天当中,男孩都没有出现,就好像是人间消失一样。
他并不是很想去深究那个男孩子为什么没有出现,难道他不知道莲的大限就这几天了吗?亦或者是天真的去想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耽搁了行程之类。
他并没有费精力去记这个男生的名字,只是为莲的辞世而感觉到悲痛。
这期间,失乐园走完了出版前所有的手续,最后由大岛和也大手一挥,大批量的投入印刷。
而当失乐园被众人从新潮的官方渠道上知道的时候,在大阪的松尾先生带来了一个消息。
站在伊藤家酒馆的门口,松尾先生打量了一眼周遭的环境,他开始产生了一个疑问,北岛驹真的会待在这里吗。
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很普通的居酒屋,没有任何特色的那种。
不过很巧的是,正好看到北岛驹从外面冒着风雪走来。
“这里是你住的地方吗,北岛老师。”他说了一句好久不见之后,连忙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现在已经不住在这里了,是发生了什么嘛?”
他记得很清楚,当然了,如果没有松尾先生,他自然也是无法写出失乐园这样的故事的。
当然了,他看到松尾先生的时候,本能的冒出了一个很糟糕的想法,难道是这位可怜的实习律师因为没有解决当事人的委托而丢掉了自己的工作?
“我说的就是这个事情,这个委托不了了之了。”
不了了之?北岛驹重复了一下,很抱歉,他并不是很懂这句话包含的意思。
难道是当事人自己撤回了诉求吗?
松尾先生当然猜到了北岛驹的想法,他接连着不不不了几声之后,解释道。
“在你离开之后的几天当中,他们又来找过我一次,诉求依旧是那样,不过他们的语气并没有之前的那种……哀求?”
北岛驹知道他说的哀求是什么意思,毕竟这个委托在当事人提出的时候,说的是如果可以的话,帮他们在大众面前去证明一些什么。
他们可以给出很多的钱。
这原本就不是一件强求的事情,无非只是事务所的社长在看到大量的报酬之后,他把这件“委托”改成了“要求”。
那么,语气变成了什么?
松尾回忆道:“说是淡然的话,有点不那么的准确,应该是决绝。”
不过这不是重点,他很显然把重点放在了最后。
北岛驹没有吱声,后面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他等着这位实习律师继续说下去。
“他们消失了很多天,也就是前几天,事务所要求做回访的时候,我试着去联系了他们但是并没有任何的消息。
后来接到警方的电话,电话里面说他们在青木原树海当中找到了我的两位当事人,发现尸体的时候,他们手里拽着我的名片,所以警方把我带过去问话了。”
所以,他们死亡了。
北岛驹忽然之间恍然大悟,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在最后见面的时候,他们一改往日的哀求,因为他们对于未来已然是绝望。
“那么,诉求已经取销了吧。”
北岛驹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位为他的两位当事人离世感觉到惋惜的实习律师。
松尾先生深深的痛饮掉一杯啤酒,他摇摇头:“我忽然之间就觉得,这个世界还真的挺混蛋的。”
“相爱的人并不能在一起,不相爱的两个人互相装着爱度过余生,即便是之前一直都爱着,但是随着时间,爱开始变质,就和放了很久的纳豆一样,变得酸臭,但是又不至于吃不下口。
说起来是良药,但是吃不来的人总是觉得自己在吃酸臭袜子。”
松尾突然之间发现自己好像不懂爱情了,不对,他一直以来都没有看透过这个世界。
他转头看向了坐在自己旁边的北岛驹,这位是作家,那么他一定是看透的,只不过眼前的这位作家此刻坐在旁边若有所思。
随后就看到他忽然之间想起什么一样,拔腿就冲着门外跑去。
风带进来阵阵风雪,在客人们的惊呼当中,看着北岛驹的身影被风雪掩盖。
来到新潮的时候,大家都走掉了,只剩下佐竹一矢。
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喜欢站在那个看得到“雪人”的窗户那里发呆。
“北岛老师,哦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