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掀开她脸上斗篷的一角,满满一脸懵地退出来搓搓眼睛。
脸怎么跟烧了炉子似的又红又烫?
不信邪地去看陈三愿和卫戍,满满发现他们脸上也是如出一辙。
重新盘腿坐回去,满满看着眼前的三人,深深唾弃他们梦里的想入非非。
——
挽南和陈三愿在成亲。
这一步走了很久很久。
今日的天气是难得凉爽,秋风都在颂一曲鼓瑟吹笙。
洞房花烛夜里,两双亮晶晶的眸子对上,爱意直达眼底。
喝了合卺酒,陈三愿看着面色酡红的挽南,情不自禁地轻轻啄了一口。
挽南羞着脸没拒绝,于是他退开,又靠近,再试探,再进攻。
呼吸胡乱地拍着,挽南合上陈三愿的手,十指交叠,掌心交扣。
“还没卸掉钗环。”
被吻了个十成十,在喘息的间隙,挽南微微仰起头,发间的一根凤钗坠在早生贵子的床上,是又闷又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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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娘子。”胡乱游走的手滑入挽南的鬓发,陈三愿已经吻向女子的锁骨。
“我说真的。”不可控制的一声轻呢,挽南骨头都快软在床榻里,只剩理智在坚守。
“好。”陈三愿胡乱应着,指间从挽南发梢卸掉一只钗,呼吸灼热又滚烫。
“疼。”挽南的眼中蒙上一层水雾,润红的唇轻声控诉陈三愿。
“我轻些,阿南,我轻些。”陈三愿被这一幕刺激得眸色通红,不得已哑着声,口中连连轻哄。
另一只手也轻颤着摸进挽南的发梢。
陈三愿指间卸钗环的动作加快。
轻声细语间,再不敢扯到她一丝头发。
这是捧出心肝做的承诺。
陈三愿应下了。
从这一夜,直到死。
——
薛宝和陆更青坐在山坡的大石头上。
夜已经很深,月亮在他们背后。
白日挽南和陈三愿来这里拜过一场天地,夜晚便回去。
薛宝难得的舍得妹妹,陆更青舍不得他。
地上还有残留的鞭炮纸皮,薛宝眼尖地发现个没炸的,兴冲冲地捡起来。
“带火折子了……吗?”薛宝话音还未落,陆更青手里的火折子已经燃起来。
“害怕么?”疑惑薛宝为什么微微僵住,陆更青下意识抓着他手靠近:“我教你。”
“啊啊啊!”薛宝鬼吼鬼叫地逃出他的怀抱,一把夺过火折子:“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怕炸着你。”不同于薛宝的惊弓之鸟,陆更青意犹未尽地摩挲着手指,脸不红气不喘,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谁要你怕?”炮仗点燃,薛宝腾地一下甩飞躲到陆更青身后。
“下次别这样了。”待听到远处一声噼啪的炸响之后,他才慢悠悠地站到陆更青面前,眉眼都是挑衅:“简直挫了我的威风!”
“薛宝。”陆更青突然靠近着微微低头,鼻尖相碰的一瞬间,他眼里在攻城掠地:“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薛宝被他反问得脑中一阵空白。
“有吗?”好半晌,薛宝才从深思中回神,尴尬的神情里居然带着理所应当:“就是应该的!”
“你说什么?”陆更青微微退开,好笑地看着眼前人的眉眼和挺翘的鼻梁。
“我说,就是应该的。”许是有人惯着,薛宝胆子越发大。
“应该的么?”陆更青的手指摩挲上薛宝的唇瓣,轻轻诱哄:“那我是不是,也是应该的?”
薛宝的脑中一团乱麻。
里头有条线很明显,他不想拽,但线在引诱他。
“薛宝,回答我。”陆更青轻轻的催促像乞求,他在卑微地追赶自己的猎物。
薛宝没敢说话,他觉得喉咙发紧。
胸腔在剧烈地震动,呼吸都是陆更青的味道,他痴缠。
“我、我可以应该么?”薛宝脑海中的麻线彻底被搅乱。
陆更青被反问到,随即发出一声好似喟叹的轻笑。
他想把薛宝捧在手心里。
薛宝也这样想。
“你说话呀!”薛宝的鼻翼冒出薄汗,急促绯红的脸颊只在陆更青眼里。
“可以。”陆更青埋在薛宝脖颈里,呼吸间都是淡淡的,奶香奶香的薛宝的味道:“我的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