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回了屋子里,准备拿寝衣去沐浴,追上来的严铭一把拉住她的手。
“希希,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白希看了眼被他紧紧攥住的手,然后又看他,眨着眼。
“好,你解释?”
严铭咽了口口水,哪还有一点大人的威严?
可怜巴巴的,“我刚才只是嘴碎,那不是我心里的意思,我很在乎你的,你也不矫情,我…我就是想在属下面前维护一下脸面而已。”
“解释完了?”白希心平气和问他。
严铭:……
“那你放开我,我要去沐浴了。”
全程,白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就仿佛这件事与她无关一样。
明晃晃的不在乎。
严铭看着她,渐渐的,脸上的可怜巴巴没了。
然后,眼底的焦灼神色也化成了一抹自嘲!
再然后,心口泛起的一丝疼痛,迫使他松开了握住她手腕的手。
白希趁此手一缩,直接转身向衣物间走去,根本看不见他的感受。
没有感情,何来的在意?
她无所谓他说她的任何一句不好,反而还希望他再多说一些,这样她跑路的时候,心里才不会有负罪感。
毕竟她和她娘现在的吃穿用度都是他的,还指着他抓住凶手,跑路的时候还要卷走银票,可不得有点负罪感嘛!
严铭站在原地,扭头看着她冷漠无情的背影,他很想再冲过去抱住她,继续讨好。
但他一转身,出了屋子。
既然讨好无用,那就继续圈禁,得不到她的心,得到她人就行了。
回到另一边屋子里,十人看着他进来赶紧相问,“大人,解释清楚了么?”
“白姑娘还在生气吗?”
严铭背着手,周身散发着冷酷威严的气息,走去木榻前一坐,说道:“本官需要解释什么?别理她,一个暖床的女人而已,你等无需多在意,听本官部署吧!”
巧的很,他刚说完,白希又进来了,十人朝她看去,又同时看回严铭……
然后,被他淡定的态度给整懵圈。
不会吧?
大人好像一点也不怕呢!
“有事吗?”严铭看着白希问,丝毫没有慌张。
“浴房没有热水。”白希回了一句。
院子里没有下人,厨房她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所以只能来此打扰。
严铭愣了愣,然后吩咐左一,“你去。”
“是。”
左一朝白希走去,两人相视一笑,一起出了屋子。
严铭端起桌上的茶盏,打开后喝了一口,根本就没去看白希转身后的背影。
“大人,您要不要再去找白姑娘解释一下?”右一忍不住问他,挺替他担心的。
其他八人也是,都觉得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有点过分。
严铭冷笑,微垂的黑眸中闪着一丝倔强的不屑,他淡淡开口,“解释什么?”
将茶盏往桌上一放,眼帘一掀,“我们继续。”
主屋中,左一提着两桶水来到浴室门口,白希说:“你就放着吧,我自己提进去。”
左一聪颖,猜到浴室里可能放了她的小衣,不便他进去看见,但他又担心,“那你提的动吗?”
白希点头,“提的动,不信你放下来我提给你看。”
左一就放了下来,然后就见白希一手一个,提着进了浴室里。
“……”
厉害!
既然如此,他就回去了。
严铭正在吩咐右五,“你亲自去一趟蛮奴,多带些金银细软过去打点,务必问出先皇当年是否勾结过那个将军。”
“是。”事不宜迟,右五当即行动。
刚到门口,就碰见左一进来,两人点了头,一个出了屋子,一个朝严铭走来。
“大人,热水已……”
“不必汇报。”严铭打断他的话,继续吩咐左五去了。
左一愣了愣,然后无奈抿嘴,站过去一起听。
半个时辰后。
白希还没睡,正靠在床头看书,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赶紧把书放在一旁,然后缩到被子里转过身子去装睡。
严铭走近寝房,目光直射那张合隆纱幔的床榻,估计里面的人已经睡了,他本就冷酷的面容更添一丝冷意。
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