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济只能悻悻的爬回西门府,哼哧哼哧回到自己的房中睡觉。
武大家的房子在大火中付之一炬,什么都没有留下,
花子虚也被一把火烧成了灰,被掩埋在那没有烧尽的残渣之中。
只有周围的邻居倒了血霉,不知道怎么三更半夜的,那屋子就突然着了火,
就算是有人发现了,扑救都来不及,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官府派了人过来,也就是走走形式,问了好几个人,也不知道武大那婆娘有没有在火里丧生。
而潘金莲,将陈敬济赶回了西门府,
天还没亮就叫上一名花府里和她比较处得来的丫鬟,使唤出去租了一辆马车,
随后两个人偷偷抬了两个大箱子,坐着马车跑路了。
等到徐达听到武大房子被烧的消息,已经过了大半日,
还是应伯爵过来告诉他的。
“哥,你是不知道,那武大家的房子烧得就剩几根木头架子,周围的邻居是叫苦连天,县官老爷烦得要死,周遭那些人的损失,都不知道能找谁赔偿!”
“潘金莲呢?”
徐达从应伯爵的小道消息中,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不知道啊,有的人说见过那婆娘是待在屋子里的,但也有懂的人暗自猜测,这婆娘会不会在姘头花子虚府中。”
徐达摸着脑袋想了想,对应伯爵小声道:“光侯,要不你去花府跑一趟,看那妇人和花子虚是不是在一起。”
据玳安汇报,昨日陈敬济虽然回来的很晚,但身上并没有打斗的痕迹,
这就很是奇怪了,明明条件都跟他们创造好了,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呢?
现在一听,武大家的房子无缘无故就起了火,到底是人为的,还是无意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徐达不好去花府,但应伯爵并没有和花子虚交恶,让他过去打听打听,倒是很顺其自然的事情。
“哥,看不出来啊,你还是挺关心花二弟的,要不,组个局喝个酒和解算了,反正以后哥去了东京,你们也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结怨啊。”
“放屁,和解了,李瓶儿怎么办!
而且,光侯你搞错了,老子才懒得关心他,我是有别的事要操心,所以要了解清楚那边的情况。”
应伯爵摸摸鼻子,笑道:“弟弟我这就去打探,哥你等着!”
跑了几步又回头对西门庆说道:
“哥,找个好日子,把瓶儿姐纳了,给个身份人家,以后我们见面也好喊声嫂子。”
徐达笑骂道:“快滚!老子知道!”
……
不到半个时辰,应伯爵又从隔壁花府拐了回来。
徐达还在前院坐着悠哉悠哉的喝茶,
“哥,真出事了!”
“你快说说!”
“昨晚三更,潘金莲去花府,对仆人说她住的屋子被白蚁蛀了,没办法睡觉;
去勾栏巷找到花二爷,说喝醉的花二爷要她先回府里歇着;
结果今天一大早,潘金莲就带着一名丫鬟,搬了两大箱金银珠宝跑了。
现在花府已经去报了官,官府派人去勾栏巷那边的妓院排查,
目前并没有找到花二弟的下落。”
徐达一听,脑海中将自己设计的局和潘金莲的话串联起来,就知道这妇人绝对是在说谎,
花子虚很有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那把火其实是用来毁尸灭迹用的。
而潘金莲选择跑路,就是怕官府顺藤摸瓜查到她的头上,只是不知道她会跑哪里去。
“光侯,辛苦你了,有什么消息,还是麻烦你及时过来告诉我一声,我现在要去后院。”
“行,哥,你忙。我去药铺做事了!”
……
花子虚的死活,对徐达来说没有任何痛痒,
他那种人,不管以什么形式死亡,都会死在潘金莲的手上,
区别只是早晚而已。
而按他知道的这些消息,也不难推测出陈敬济昨晚回来肯定同样撒了谎,
所有的巧合叠加在一起,只有一种答案:
那就是潘金莲和陈敬济两人合力,杀了过去抓奸的花子虚。
只是现在没有人证,没有物证,根本没有办法来证明这两人是凶手。
花子虚的死亡调查,也只会随着武大屋子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