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支长箭迎着敌人呼啸而去。
曾炩一手执枪,一手举盾,飞速狂奔。十几支长箭狠狠地钉到他的盾上,巨大的撞击力撞得他差点跪倒在地。曾炩虎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顶着圆盾大步向前。
他身后的敌兵遭到重击,立即倒下一片。
河堤上,联军的战鼓擂得更响了,仿若地动山摇一般震撼有力。
受到冲锋战鼓的激励,更多的联军士兵高呼着,毫不畏惧空中厉啸而来的长箭,前面的士兵倒下了,后面的士兵踩着战友的身体,勇往直前。
曾炩费尽力气,终于跑出长箭的射程。他随手丢掉钉满长箭的圆盾,向着小山岗狂奔而去。
典韦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他从侍从手上接过黑豹的缰绳,拉着它飞速迎了上去。
曾炩举手大叫:“走,快走,快走……”
山岗下的骑兵弓箭手根本挡不住蜂拥而来的敌人,在山岗上连续催促撤退的号角声中,燕无畏带着他们打马飞撤。
曾炩飞身骑上绝影,将铁戟丢给典韦,放声大吼:“撤,快撤……”
亲卫们看到曾炩无恙跑回本阵,齐齐欢呼一声,一窝蜂地打马上山。
敌兵紧紧地追在后面,杀声震天。
山岗上的阎柔狠狠地骂了一句,放声狂吼:“放……”
黑压压一片密集的长箭冲天而起,撕扯空气的刺耳啸叫声响彻了半空。
联军士兵的勇气实在令人敬佩,他们面对呼啸而来的长箭熟视无睹,就象一群脱缰的野马一般,气势汹汹地扑向山岗。
“唰……”一声,满天的长箭灌顶而下,许多飞奔的士兵顿时中箭,惨叫声不绝于耳,更多的士兵们接二连三地倒了下去。
箭射三轮,联军士兵已经冲到了半山腰。在他们身后的山坡上躺下了几百个敌兵,许多受伤的士兵在地上滚动哀嚎。
牛角号声再起。
布阵山腰的弓箭兵立即打马向两侧跑去,让出了中间的空地。
山岗上,早就按耐不住的袁祭,谢璎彤率领两曲骑兵,策马扬鞭,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咆哮着,怒吼着,一泻而下。
“杀……”
韩遂看到自己的士兵被敌人的铁骑肆意砍杀,毫无还手之力,心如刀绞。
他下令敲响金锣,命令河谷上的战士迅速撤回车阵之内。
山岗底部到车阵的百步范围之内,没有来得及逃回的士兵立即被无极铁卫的骑兵杀戮一空。
山岗上的曾炩看到骑兵即将冲进联军的弓箭射程范围之内,立即命令吹响停止进攻的号角。
黄昏已至。暮色苍茫的大地渐渐的被一层薄薄的雾霭所笼罩,黑幕即将拉起。
山坡上,河谷上,遍地都是死尸。浓烈的血腥味随着萧瑟的寒风随处飘浮。
“主公,韩遂利用地形优势,用辎重大车搭建的这个防御车阵很牢固。要想彻底歼灭他,最好是用步兵撕开缺口。用骑兵攻坚,我们的损失太大了。”文丑望着联军的阵地,无奈地说道。
“亲卫营和燕无畏的部队追在敌人的后面一路猛攻,却没能破掉他们的车阵,反而被打了回来,可见韩遂对这一战是有准备的。他对这个车阵下了一番功夫。”曾炩指着沣水边上的联军阵地,对站在自己身后的一帮军官说道:“你们看,此处坡长一百步,下面的河谷有两百步。但河谷被他的车阵占去一半,留给我们的冲击距离只有两百步,而且还有一百步是在他的弓箭射程之内。纵向距离和横向距离都不适合我们骑兵展开攻击。”
曾炩笑道:“诸位可有什么破敌妙计?”
典韦满脸怒气,大声叫嚷道:“我们曾经训练过步兵作战。我们把一半骑兵改成步兵,步骑配合,同时攻击,肯定能拿下。”
文丑立即反驳道:“不行。我们不能和他们打消耗战。骑兵的优势是长途奔袭,冲锋陷阵,而不是攻打敌人的堡垒。现在我们用骑兵去打联军的车阵,简直是自寻死路。”
麴义说道:“我也同意文将军的意见。现在我们占据绝对优势,没有必要和敌人拼消耗。联军一直试图攻占山岗进行突围,经过长时间的激战,他们的损失远远比我们大。按照我的估计,他们最多还剩下一半人,你们看看战场上的死尸就知道了。现在前面好象连插脚的地方都找不到。我们可以一直围下去,直到把他们饿死在这里。”
燕无畏接道:“这样围下去也不是办法。一旦槐里渡口的联军赶到,我们很被动。打援军,没有兵力围韩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