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又会被敌人援兵攻击。”
阎柔点点头说道:“的确很被动。韩遂正在收缩车阵,显然是因为兵力损耗太大。但他的车阵收的越小,我们就越难攻。现在联军就象一只缩头乌龟,我们无从下手。”
曾炩笑起来:“对,对。就象我们啃牛骨头。啃吧,累得慌,不啃吧,里面还有骨髓,表面还有一点牛筋,丢掉实在可惜。”
大家看他一副吝啬的样子,顿时哄然大笑。
“主公很爱啃牛骨头吗?下次我请你。”袁祭叫起来。
这时,谢璎彤匆匆地跑来。
“亲卫营伤亡如何?”曾炩立即问道。
谢璎彤满脸悲凄,低声说道:“折了两百多兄弟。”
曾炩吃了一惊。
短短的一个照面,亲卫营加上燕无畏部,折损了五百多人。虽然敌人付出了更大的代价,但曾炩还是非常愤怒。
他大吼一声:“打。”
韩遂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情越来越沉重。
黄沙一定给血狼铁骑吃掉了。否则,他就是爬也爬来了。该死的曾炩,要不是他到了,这沣水河畔的几千北疆军就被自己彻底消灭了,之后和黄沙合围血狼铁骑,自己一方十拿九稳。但是,这一切都因为那不该出现的一万无极卫给彻底破坏了,实在是太可恶。
“文约,黄沙好象出事了?”同样感觉不妙的成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轻说道。
韩遂摇摇头,好象要把满腔的心事都抛出脑外。
“天黑了,你说曾炩打算怎么办?”韩遂眼射寒光,冷森森地问道。
成宜悲伤地看着眼前尸横遍野的战场,没有吱声。虽然这里面的人不全是西凉军,还有张鲁军,但是此时他们都是自己人。
“成宜……?”韩遂略略提高音调,喊了他一声。
成宜缩了缩脑袋,好象抵挡不住河堤上冷瑟的寒风,走到了大车的侧面。韩遂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我们出发时,十五万人,浩浩荡荡的。”成宜苦笑一下,自嘲地说道:“现在就剩下我们这一万多人。即使灭了曾炩的无极铁卫骑兵,我们也是惨败,全军覆没的惨败。”
韩遂愤怒地瞪了他一眼,大声说道:“成宜,我们还有张卫的一万人嘛,什么全军覆灭?只要我们消灭了曾炩,全军覆没的就是北疆的军队。而曾炩一死,北疆必然崩溃。明年,明年春天我们就可以毫发未损的攻占司隶和并州。”
成宜好象懒得和韩遂罗嗦,一个人坐到车轱辘下闭上了双眼。张卫的人马?那是人家张鲁的。现在张鲁对自己一方已经很不满了,毕竟,在这长安城下,张鲁的五万大军打得只剩下一万人,折损了整整八成,换成谁都会生气。
韩遂嘲讽地望了一眼成宜,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就象一只鲜血淋漓,奄奄一息的山羊,曾炩就象一只恶极了的豹子,围着我们团团乱转。他现在等的就是一个能够一击致命的机会,彻底结束我们的生命。”
韩遂嘴角掀起一丝杀气。
“现在正是他最疏忽的时候。”
成宜猛地睁大眼睛,惊喜地问道:“还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