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太子妃悄然掩口,唇边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你——”
骆怡愤然指向闫洛悠,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怒意。
“言辞无状至此,简直是僭越之举,岂可轻言!”
闫洛悠则是一脸无辜,轻声道。
“不过是顺势接话,岂料竟至如此。”
言罢,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紧张。
“哎,诸位皆是同袍姐妹,玩笑之语,何必当真?”
邓慧湉适时介入,以温婉之姿调和气氛,随即引领众人目光转向繁花似锦的花园。
“正值春光烂漫,百花争艳,何不共赏这自然之美?”
闫洛悠步伐轻盈地穿梭于花海之中,轻抚着一朵盛开的芍药。
她不禁感叹道:“离家多日,府中那片芍药不知是否也如此娇艳。”
这话语间,似乎藏着另一层深意。
这让骆怡与骆菡心中五味杂陈,忆起往昔被蜂群困扰的尴尬时光,面色更显不自在。
骆怡怒火中烧,冷嘲热讽道。
“世人皆云,衣锦尚需人配。”
“可某些人,即便是身披凤袍,也难掩那股乡土之气。”
闫洛悠闻言,非但不恼,反以笑应之。
“世事无常,强求不得之物,终归于我,岂非天意?”
“或许,正是这份‘乡土’,让某些求而不得之人黯然失色呢。”
言毕,她故意环视二人,眸中闪烁着狡黠之光。
“说来也巧,我手中尚有一套闲置,本想赠予太子妃姐姐,却遭婉拒,只得自己珍藏。”
“如此佳品,未得其所,实属憾事。”
“你说什么?你竟有两套?”骆怡惊愕之余,难以置信。
“闫记绸庄的规矩,岂是你能轻易打破?”
她深知,那珍稀绸缎,即便是她娘亲,也需费尽心机方能偶得。
而闫洛悠竟能拥有两份,这份嫉妒如同野火燎原,难以遏制。
闫洛悠得意地笑道:“或许,是我们夫妇二人人缘尚佳,得了闫记的特别青睐也未可知。”
此言一出,骆怡心中更是忿忿不平。
她暗骂不已:“荒谬!睿王性情冷僻,何曾与人交好?这分明是谎言!”
见状,闫洛悠更是得意洋洋。
她腰肢轻摆,以挑衅的姿态面向二人,仿佛在说:“你们又能奈我何?”
骆菡见状,只得低声劝慰骆怡:
“姐姐,不必与她计较,咱们走吧。”
“她分明是在挑衅我们,这心态昭然若揭。”
骆怡轻哼一声,脸庞转向一侧,刻意避开了她的视线。
一行人漫步于绚烂花丛间,随后悠然步入凉亭,寻得一隅静谧落座。
两名侍女适时上前,手中托盘轻举,奉上香茗。
骆菡心念一动,不动声色间对向闫洛悠献茶的侍女施以微妙一推。
侍女手腕微颤,茶水不慎溅落于闫洛悠精致的袖摆之上。
侍女惊惶失措,连忙跪倒:“王妃娘娘慈悲,奴婢失手,万望宽恕。”
闫洛悠淡然一笑,轻轻摆了摆手中的衣袖,语带笑意。
“无妨,你且起身。这衣物自有奇效,遇水即散,瞧,一抹即净。”
言罢,她取出手帕,优雅地拂去衣袖上的水痕。
水珠尚未来得及渗透衣料,便已被轻巧拭去。
骆菡见状,心中愠怒更甚。
眼见计谋未逞反被她巧妙化解,还顺道炫耀了一番。
她不禁面色阴沉,低下头去,内心怒火中烧。
闫洛悠洞悉一切,对骆菡投以一抹得意挑眉,那眼神中满是胜利者的姿态。
骆菡心中暗吃一瘪,只得压抑着不满,继续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此时,骆怡悠悠开口,话语间透露出几分尖锐。
“坊间曾有传言,提及睿王与王妃新婚之夜不甚和谐,王妃更是委屈栖身柴房两日。”
“不知如今状况可有改观?睿王是否已补偿了那份迟来的洞房花烛之乐?”
言毕,她的语气中满是讥讽之意。
闫洛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回击道。
“哎呀,骆怡妹妹似乎对新婚之事颇为上心。”
“却不知睿王近日特地为我觅得山林间的珍稀野鸡,只为熬制一碗滋补的老母鸡